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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2)





  褚时序却也看到了何媗,弯了弯嘴角。

  何媗也回了一笑,心想,那个小姑娘既然称呼褚时序为小舅舅,那也该是富贵家里出来的。只是并没听说褚家有什么女儿,那与褚时序该不是个多近的血亲。忠义王与汝阳王家族亲众多,便是女儿,嫁入王公贵族家的也有许多,便是入了皇宫的,却也有两三个。

  若是寻常女儿,未必能得褚时序相陪,那就该是皇亲。

  忠义王听说倒是有个孙女儿进了皇宫,现封为慧嫔,只生了个公主。倒也算是褚时序的小外甥女儿。难不成就是这位?

  那小姑娘后头看何媗正看着她,随手把身上带着一块金疙瘩丢向了何媗。但她年小体弱,并未扔中了何媗,只堪堪落入了屋内。随后,那小姑娘笑着说道:“那,看你这么识趣儿,赏你的。”

  褚时序撇了那小姑娘一眼,又看向了何媗。

  何媗身边的春燕,也是换了一身男仆装扮。此时,春燕已被那小姑娘无礼的行为,气的脸上微微涨红。何媗未看那小姑娘,只看了眼褚时序。而后先前走了两步,捡起那金疙瘩一看,是块金球,上面精致的雕着些花鸟鱼虫之类的东西。动之,内里会发出一些清脆的声响,仿佛是铃铛的响动一样。

  何媗捡了那物,便放入怀中,笑着回道:“谢姑娘赏。”

  那小姑娘听了,就笑嘻嘻的坐回了马车。

  褚时序只将何媗当做男儿一般,拱手行了一礼,也回到马车。

  春燕待那一群人走了,才咬着牙说道:“好个张狂的小姑娘,竟这般的折辱人。”

  “哪里有人用金子折辱人的?只弯一下腰,就捡了块金子,这是哪里能寻来的好事,你又气什么?”何媗笑道。

  老板却也笑了,说道:“小公子说的正是,这世上哪里有人不需折腰的?”

  而老板却也于此看出了何媗并未先前装的那般,是个清雅公子,且是个俗气的不行的。就笑着为她选了几块端正大气,价格适中的,拿给何媗看。

  何媗对这些物件儿如同是个瞎子一样,只寻摸了一会儿,才看中一个还大约还不错的砚台。就有个圆脸小子走了进来,笑着说道:“我家公子特命小的送来一样礼物,给姑娘。”

  何媗虽那圆脸小子略有些眼熟,却不记得从哪里见过。

  那圆脸小子没听到何媗答话,却也笑的一脸恭敬的打开了手上的礼物盒子。

  还是一方砚台。

  何媗先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个究竟。

  可那一品斋的老板只瞄了一眼,就惊呼道:“好一方端砚。”

  说完,那一品斋的老板,便情不自禁的的伸手欲摸。

  那圆脸小子笑着避开了。

  “你家公子可是姓褚?”何媗避开了那旁人,低声问道。

  那圆脸小子点了点头,何媗这才点头让春燕收下。

  待那圆脸小子走后,何媗便看了眼那且有些魂不守舍的老板,随后让春燕把这砚台交给那老板。老板立即砚台拿在手里,仔细赏看。

  “当真是顶好砚?”何媗问道。

  老板点头说道:“是好砚,却也不是顶好的。”

  何媗眯了眯眼睛,笑道:“可有特殊之处,能看到来处的?”

  那老板摇了摇头,说道:“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何媗这才放心收下了砚台。

  待去了许家后,便把这方砚台送给了许平。许平自是爱不释手,却也未如那一品斋的老板那般痴迷。先是问了何媗这方砚台送何处来,何媗因这事知道的人多,便瞒了她与褚时序认识一事,隐了那小姑娘赏金球的事,简要的说了。

  许平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那般长相,该是褚家大公子了。素闻褚家大公子年纪虽小,却知礼谦和,当真没错。”

  何媗笑了笑。

  原许平的生辰就未打算大办,因何培旭于许家往来的太多,也算了半个许家人。何媗就不得不走了这一趟,何培旭是早早的拿着何媗为他备好的礼物就过来了,现跟着许靖在一处下棋。

  何媗自在许夫人处见过许平,就去看过何培旭一眼。便托事先走了,留着何培旭于许家一道贺寿。

  本来许夫人正愁着何媗来,少不得要另辟开一席。但人口又少,哪有为何媗一个人另开一席的。谁料何媗只是来坐了一下,送过了礼便走了。

  如此,许夫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待何媗将要出许家门,就又碰到了许端与许靖。许端未看到何媗穿男装的摸样,就拉着他哥哥许靖看那何媗。许靖扫了何媗一眼,便不自然的垂了头不再去看。待何媗走远了,许靖才抬头,看了眼何媗的背影。

  何媗回到府中,就看府中一些子丫头婆子神色紧张。待稍一打听后,才知道这是何培隽突然发了怪病,王氏只说是锦鹃给克的,说怎锦鹃才有了身孕,何培隽就病倒了。

  于那里正在那里逼着锦鹃拿掉孩子。

  锦鹃自是不肯,先已哭到了何老夫人面前。

  何媗听后,就只做不知,且由着她们彼此陷害,由着何老夫人为这事劳神费力。

  且让何老夫人受一受何府这个污水潭子的苦处罢。

  ☆、53愿者上钩

  王氏与锦鹃两人闹腾了一整天,因何安谦不在,就轮番儿到何老夫人那边哭去。哪一个都说自己是最委屈的,折腾的何老夫人昏头胀脑的。

  待何培旭回府时,便传来何老夫人气晕过去的消息。何媗这才与何培旭一道过去看望了何老夫人,何培旭倒是真有几分担心的,只何媗因为之前何老夫人做下的一些决定,便努力的对何老夫人的生死就看的淡了些。

  而且何媗现在有了些势力,便是何老夫人没了,她也有一些拿回家产,照顾好何培旭的把握。

  可待去了,何媗看着何老夫人满头白发的伏在床边咳嗽,着实老迈了些。却不知怎的何媗有了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