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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是这样的锦衣卫第22节(1 / 2)





  卫慎出门前是交代过刘伯不要让忍冬出去乱跑的,所以他还是问了一下原因。忍冬当即就一脸娇羞的表示,大人出去这么久终于要回来了,她想去买几件新衣。

  刘伯一听,觉得这理由实在是太正当了,女为悦己者容,心上人要回来了,小姑娘家自然是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自己心上人看了,虽然刘伯是个这么多年都没成家的老头子,但对于小姑娘的这点心态还是表示理解的,尤其是忍冬这两个月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说不出门,就连院门都很少出,于是当即便同意了忍冬的要求,不过表示自己要跟着一起。

  忍冬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立即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这样也更显得她此行是光明正大了。

  两人先去成衣铺子买了几套衣服,又去胭脂铺子买了些胭脂水粉,甚至还去首饰铺子买了几根簪子,几副耳环,最后忍冬便去到了一间专门卖女子小衣的叫红颜坊的地方,这种地方男子是不好进的,于是忍冬便有些脸红的让刘伯去对面的茶楼等,还把手里的东西都给了刘伯。

  茶楼和红颜坊就隔了一条街,坐在靠门的位置上基本就可以把那件铺子里的情况尽收眼底,许多跟着女子来这里的男子都是去茶楼等的,所以尽管刘伯觉得有点不放心,还是只能去了那边,不过他还是挑了一个最靠近门边的位置一眼不错的盯着那里面。他倒不是担心忍冬会逃走,只是锦衣卫指挥使这样一个身份实在是结仇颇多,而忍冬住在将军府的事不说人尽皆知,但知道的人也不算少,为防止有些人狗急跳墙,柿子挑软的捏,他还是要小心为上。

  刘伯看见忍冬在红颜坊里逛了一圈,最后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就笑着和老板娘说了什么,老板娘就把门帘掀了让忍冬进去了,刘伯估计着大概是和买衣服一样,要去里面试穿吧,红颜坊的大门处飘了一层薄薄的红纱,他不能完全看清楚里面的景象,只能大概看见个影子,他看见忍冬之后,又有几个女子拿着东西进了那个门帘,便知道自己刚才的猜测对了,她们应该是进去试穿了,然后他就看见不一会儿有些女子从那个门帘后面走了出来,其中有几个女子和忍冬的穿着打扮有些相像,他远远地看着,并不能判断忍冬究竟有没有出来,不过看到那道门帘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便猜测忍冬可能多换了几件。他便也一直耐心的等着,等到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一个时辰,许多比忍冬早进去的人都出来了,忍冬那丫头就算要买再多也不该到这时候还没出来,他这时候仍是没有想到忍冬会自己跑掉,只能暗自猜测可能是被什么人劫走了。

  于是刘伯二话不说,就要跑进红颜坊找人。

  红颜坊是什么地方,里面卖的都是女子私密的东西,这里连一个男人都没有,连招揽顾客的店员都全是女的,自然不会放刘伯这样一个大男人进去。

  刘伯那个着急啊,可是又不能对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出手,最后还是老板娘出来,让刘伯描述一下忍冬的穿着打扮,再让她们的人进去帮他找。

  老板娘也是看出来刘伯的身份不寻常了,虽然不像是主子的打扮,但这副架势背后的靠山也一定不弱,所以她让店员进去找的同时,也把后面那些试衣的,还有店里面还在看的都笑着请了出去,就是怕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这么多人在,不好收场。

  那些人虽然都有些不高兴,但看外面这人这架势,摸不清底的情况下也不管多说什么,而且老板娘刚才也说了,她们这些人下次来的时候一律半价,事情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们也只能一脸不悦的走了。

  而刘伯看着一个个出来的女子都没有忍冬那丫头的身影,而且进去的店员也是许久都没有出来,他在外面不禁越等越着急,“究竟找不找的人,找不到我就要进去找了!”因为着急,刘伯出口的话就毕竟冲。

  老板娘也知道这么久都没有人出来,出事的可能性很大,脸色顿时就不太好看了,被刘伯这么一吼,就更带了些惶惶之色,但她还是只能强颜欢笑的周旋到,“这位大人不要着急,兴许夫人是在出恭呢,刚才夫人也问了我恭房在哪的。”

  其实忍冬最像知道的事这里有没有后门这东西,不过为了防止别人起疑,她问了老板娘许多,比如恭房在哪啊?门帘后面那些试衣间是不是单人一间的啊,一共有几件哪?后面有没有种一些花花草草的啊?现在老板娘果然如她所料的,根本就没有觉得当时忍冬问她后门的事是有所图谋的。

  刘伯也不想为难一个妇道人家,可少爷对忍冬的重视她是看的到的,如今少爷就要回来了,人却被他弄丢了,他要怎么跟少爷交代?于是他只能继续黑着一张脸跟老板娘说道,“再有一盏茶的功夫,你们要是还找不到人,我就只能进去了!”

  结果话音还没落,就见到刚才进去的那个女店员脸色惨白的出来了,老板娘一见这脸色,心里就咯噔一下,那店员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只听那店员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老板娘,试……试衣间……没有……没有找到人,但……但是……后院西侧墙角那里……有……有血迹!”

  ☆、逃跑路线

  “老板娘,试……试衣间没有找到人,但……但是后院西侧墙角那里有……有血迹!”

  说话的人显然是很害怕的,她一个卖女子小衣的妇人,突然见到自己工作的店里的后院出现血迹,而且还明显是人血,更可怕的的是这人的身份还是她们得罪不起的,种种因素加起来,她在后院找了好几圈没找到人,最后却在墙角发现血迹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老板娘闻言立时感觉自己腿都软了起来,刚想硬撑着说些什么时,却发现那个人已经在自己店员话落的一瞬间冲进了后院,她现在也不敢再拦着人了,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店里失踪了,这责任绝对是她们吃罪不起的。

  她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让那店员带着去了她发现血迹的地方。

  她到的时候,刘伯已经观察过那一片血迹了,血流的不是很多,说明人受的伤不会很重,而且当时进去试衣服的也不止忍冬一个,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失踪了,说明双方没有经过激烈的打斗,不过这处墙角是整个后院最隐蔽的地方,双方之间有些轻微的打斗没被发现也说不定,毕竟忍冬虽然只学了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到好歹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血迹落到土里,已经变成了暗红色,但沾了血的土却还是有些湿,说明人被劫去的时间不是特别长。

  老板娘看到这情况其实心里是放下了一些的,毕竟这情况怎么看都像是仇家寻仇,或者入室抢劫之类的,总之绝不会是她们店里的人干的,不过人毕竟是在她们店里丢的,她们多少还是有责任的,想到这儿,老板娘一脸沉重的向蹲在墙角查看的人问道,“这个肯定不是我们店里的人做的,但出事地点是在本店,所以我们终归还是有责任的,这情况,您看……”

  老板娘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忐忑的,毕竟有些人可不管出事和你店里的人有没有关系,只要人是在你店里丢的,那就要你们店负责,有些有权有势的人若是动起手段来,可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红颜坊能抵挡的。

  刘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情况一看就知道不是这群女人干的,不过他现在着急上火的也没空理她们,于是也没说话,径直离开了这里,去找九城兵马司了。

  九城兵马司是掌管京城治安的,现在出了这种人被当今掳走的事,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只能去找他们了,按理说,直接出动锦衣卫会更方便,可是少爷如今不在京中,他也没办法调动锦衣卫,要知道他们可是只属于皇上的,就算是少爷要做什么,也是要跟皇上上报的。

  刘伯走了之后,红颜坊的老板娘弄不明白他这到底是要追究还是不追究的意思,只能暂时先关了店门,停几天生意。

  …………

  忍冬进了后院根本就没进试衣间,而是直接从后门走的,她走的时候特意确认了一下没有人才敢开了门,至于关门的事,像后院全是试衣间这么私密的地方,相信下一个进来的人若是看见后门事开着的,一定会过来关上的,而人家关完门买完衣服就走了,人海茫茫,也没人会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关了门,这样她自然就离开的悄无声息了。而且她特意在手腕上隔了一道伤口,留了些血迹在最偏僻的西侧院墙那里,做出被人劫走的假象,这样就更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其实是光明正大的从后门走的了。

  她其实在一开始逛成衣铺子的时候,特意花了很长的时间看衣服试衣服,为的就是给刘伯留下一个她买衣服需要很长时间的印象,这样到时候能够给她预留出足够多的时间来逃跑,现在果然,过了许久都没见有人追过来。

  忍冬出了红颜坊先找了一家不起眼的成衣铺子换了一身粗布衣裳,款式是那种有些深色的碎花夹袄,挑最便宜的那种买,忍冬知道怎样打扮会更像乡下人进城逛逛的,所以等她走到城门口的时候,根本就没引起半分注意,甚至九城兵马司从她面前过,连多一眼都没给她。

  又沿着官路走了一段,忍冬看见一个拉着牛车的老伯便拦了下来。

  “老伯,请问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可以载我一程吗?”忍冬其实这么些年跟着沈延平走南闯北,又跟着卫慎不短的时间,官话已经说得很好了,可她此时说出口的话却特意带了些口音。

  赶牛车的老伯人很慈善,看见忍冬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就停了下来,“我这是要去下面的刘家村呢,小娘子要是顺路的话便上车来吧,老汉捎你一程。”

  “我也正好想去刘家村呢,正好顺路。谢谢老伯。”忍冬笑着感谢了老伯便上了车,其实她不懂京城外面的乡下是什么样的,刘家村她也不认识,若是老伯说他要去李家村,她肯定也会说自己是要去李家村的。

  老伯显然没有想到忍冬也是要去刘家村的,闻言就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娘子是要去刘家村投靠亲戚吗,听你的口音不像是这边的人啊?”

  忍冬原本的家乡是偏南的,所以她带着口音说话的时候就有点软软的南方的味道,显然不会是刘家村的人,而且刘家村的人,老伯也基本上都认识,所以他便认定了忍冬是来投靠亲戚的。

  忍冬也不多做解释,顺着老伯的话就说道,“是啊,我家里父母都死了,母亲临走前说这边有个舅舅让我去投靠,我走了好远的路才到这里,没想到正好遇到老伯你顺路带我一程。”忍冬说着,对着刘伯感激的笑了笑,又露出有点难过的样子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没见过舅舅,不知道舅舅怎么样,我还特意去城里买了身新衣服换上了,还裁了些布当见面礼。”

  一个孤女不远千里来投奔一个从未谋面的舅舅,心情忐忑一些是应该的,而且若是遇上刻薄些的人家,认不认的还不一定呢。

  老伯看着忍冬一个人站在路边本就存了几分怜惜,如今听说她的身世就更是同情了,他安慰道,“刘家村的人都很好的,你不用担心,你舅舅叫什么名,你说出来我应该认识的。”

  “刘保根”忍冬随便说了一个名字,刘家村既然叫这个村名,里面必然大部分人都姓刘的,而且保根这名字一个村里没有七八个,也有三四个。

  果然,老伯听说这名字之后,脸上露出些难色来,又继续问道,“我们村上可有好几个叫保根的呢,你可还有别的讯息?”

  忍冬抿着嘴,摇了摇头,“我母亲就告诉我舅舅的名字和住的村子,别的都不知道了。”

  多说多错,原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忍冬也不打算多编什么,信息越是模糊就越不容易被人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