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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1 / 2)





  他记得清清楚楚,魏思荣说棠婳“已经怀上他们张家的骨肉”。

  便是这句话让他确定,那个男人多半是张岸鹤,才去查的棠婳。

  齐棪灼灼地盯着魏思荣想,怀孕一事,其实无论真假都无什么所谓。

  如果非得说,也许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着痕迹地点出棠婳那男人的姓氏。

  否则天下叫“鹤郎”“贺郎”的多了去,又有什么值得人注意的。

  魏思荣如果一口咬定是棠婳说的,那就说明他并不如何知情,是棠婳暗里想告诉他。

  可他现在说不确定,齐棪不得不怀疑,他其实知道些什么,那句话正是他自己编的。

  现在心虚了,所以不承认?

  翊安听到这里,也回头看了魏思荣一眼,目光幽淡而玩味。

  果然,魏思荣下一句便是:“姑父,这事听竹卫不查了吗?”

  齐棪回答道:“一个女子自尽罢了,听竹卫何必花太多的心血?又不是牵连了什么大事。”

  “一对即将远走高飞的男女,几天内同时死了,难道不值得怀疑?”

  “值得怀疑,但目前并无线索。”齐棪不动声色道。

  “哦……”魏思荣听完,低头挣扎了会。

  在齐棪与翊安静待他开口时,他又缓了过来,像什么都不曾放在心上一般。

  乐呵呵一笑:“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姑母跟姑父了,他们还在等我回去喝酒呢。”

  翊安见齐棪沉默,开口接话道:“那你去吧。”

  魏思荣起身弯腰道:“二位尊长请继续温存,一刻值千金,侄儿先退下了。”

  说完推门跑了。

  齐棪:“……”倒是把千金还给他啊。

  温存?这是什么混账话?!

  翊安气闷,“他爹怎么还没把他打死?”

  齐棪哭笑不得:“听说安平府在替他安排亲事了,先成家,且让他收收心。”

  “早了点吧。”翊安在算魏思荣有没有满十七。

  “不早了。”齐棪悠悠然道:“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说罢补了一句,“在他这个年纪,我不如他。”

  翊安又“噗嗤”一声笑出来,哪有这么损人的和夸自己的。

  她想起来,齐棪十七岁时,确实很没意思,小古板一个。

  既被坏了氛围,翊安便不再配合,将那点“温存”亲手扼杀。

  今日份的温柔已用光,几日没见齐棪,攒的那点儿耐心也消失殆尽。

  适可而止。

  她推门出去:“走吧,出去走走消食,逛完我要回府。”

  “乏了?”齐棪问。

  翊安点头:“嗯,今日没睡午觉。”

  “在忙什么?”

  翊安狡黠一笑,看着他道:“在想齐大人啊。”

  这是吃准了他会被她撩得死死的。

  齐棪立在众目睽睽之下,心跳的仿佛要从嘴里出来。

  每每翊安这样时,他便像被夺去了舌头,嘴笨得接不上话。

  末了回句,“臣的荣幸。”

  车夫稳稳地赶着车,车内两人面对面端坐。

  翊安本以为齐棪会动手动脚,谁知他自上车就兀自沉思着。

  她最怕安静,“在想魏思荣的事情吧。”

  齐棪被她点破,顺口道:“是啊,小子肯定有话没说。”

  翊安犯困,打着哈欠,“无非就是棠婳与他交过心,他知道那张岸鹤受阮家指使,要刺杀你的事。”

  “张岸鹤跟棠婳都备了一手,不肯轻易被人利用罢就扔了,这魏思荣是他们留下的线索。”

  齐棪认真地听她分析,“还有呢?”

  “魏思荣想你查到阮家身上去,以安平府的家底,他不敢跟阮镛实斗,故而不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