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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第25节(2 / 2)


  “起。”秦砚冷道。

  众人惶惶,都不知道康平王为何会突然出现。

  孙屏州上前恭敬道:“王爷,请上座。”

  秦砚摇头,指了一处空地让老管家推他过去。

  “你们继续,本王听着。”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秦砚一脸冷漠的样子,实在叫人不知该如何继续,难道要当着康平王的面继续吵架吗?

  无人开口,那大堂中的气氛就有点尴尬。

  孙屏州只好上前对秦砚简明扼要的说了一番前情提要,秦砚听完点了点头:

  “孙大人想怎么判?”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答错了他的人设就翻车了,孙屏州抹了一把冷汗,回道:

  “请王爷示下。”

  秦砚说:“本王不干涉你审案,孙大人只需秉公判决便是。”

  孙屏州往堂下众人望去,一个个黑面神似的盯着他,让他倍感压力。

  李顺先前正处于上风,见康平王来,私心觉得他定然也是为了公主而来,心下得意,态度逐渐嚣张起来:

  “此案分明就是诸家小姐之间开的玩笑,两方皆有损伤,依咱家看,根本无需当做一桩正经案件来对待。只不过贺小姐一番出手险些伤了公主殿下,倒是宣宁候府须得给公主殿下一个交代,否则此事传入淑妃娘娘耳中,只怕不好交代。”

  李顺这招阴险,先把这伤人的案件推脱成玩笑,然后借公主之名打压宣宁候府,显然是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宣宁候府身上,不仅让贺啸天讨不着公道,反而要让他低头认错。

  而李顺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因为丞相府是淑妃的娘家,他帮沈家,就是帮淑妃。

  贺啸天哪会不知李顺的伎俩,奈何他借公主之名说事,贺啸天但凡言辞稍激就被他们扣上各种不敬的帽子。

  就在此时,站在秦砚身后的老管家开口了。

  “小顺子,多年不见,你这和稀泥的功夫见长啊!”

  李顺看向老管家,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箭步上前‘扑通’就是一跪,尖声脆亮的喊了声:

  “爷爷!”

  众人:……

  见人就叫爷爷是几个意思?你这年纪也没比人家小多少,叫爷爷合适吗?

  “孙子眼拙,先前竟未认出爷爷,请爷爷恕罪。”刚才他的注意力都在康平王身上,没注意那个一身便服推四轮椅的老人是谁。

  自从认出老管家之后,李顺的画风就变了,整个人客气得不要不要的,要不是两人中间有秦砚拦着,他说不定都抱上老管家大腿了。

  这也难怪,宫里等级森严,在场不少人都知道老管家的来历,是做过先帝大内总管的人,他当红之时,李顺在宫里还什么都不是呢。

  而宫里的太监之间,有认干爹认干爷爷的传统,地位越高,辈分也越高,所以老管家和李顺岁数相差不多,但李顺却心甘情愿唤他爷爷。

  “行了,起来吧。我已离宫多年,担不起总管的礼数。”老管家说。

  李顺摇头表示:“不,不管您是什么身份,您都是小人的爷爷。”

  老管家不与他争辩,说:

  “你先前说此案无需当正经案件对待,我觉得不妥,既然有人证物证,并有确实伤害,如何能不立案?既已立案,便自有律法判决,你这局外人就不便掺和了吧。”

  李顺听出老管家的意思,就是让他别管了。

  “可是爷爷,公主殿下她……淑妃娘娘那里,怕是难交代。”

  老管家径直道:

  “有什么难交代的?若淑妃娘娘有意见,你叫她来找王爷便是。”

  秦砚眉心一动,扭头看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没有不该为主揽事的自觉。

  话说到这份上,李顺总算明白,康平王此番前来并非为了公主殿下,他纵然行事高调,却还没有与康平王当面起争执的勇气,干爷爷也开了口,他还能怎么办?

  “是,听爷爷和王爷的。”

  李顺起身后规规矩矩退到一旁,不论三夫人余氏如何暗示他,他也再不上线,使得余氏一行痛失一员‘猛将’。

  余氏扭头看了一圈自己的队友,发现他们全都失去斗志,恨铁不成钢后,余氏孤身上阵,继续纠缠:

  “贺小姐伤了公主殿下,自有淑妃娘娘计较,但我家小姐也不能随随便便叫人欺负了去。”

  贺啸天怼道:“难道我闺女就能任人欺负?”

  孙屏州头上的冷汗擦都来不及,如今他就像被架在火上熏烤,又呛又热,偏又想不出让两边都满意的应对法子。

  两边形势僵持不下时,秦砚又开口问道:

  “孙大人,这案子你还判不下来吗?”

  孙屏州欲哭无泪,这三火烹熬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余氏心里也有算计,她之所以顶着压力继续纠缠,是因为今日众姑娘都是在她沈家的聚会中出事的,此时若不争出个对自己有力的对错,将来等其他人回过神俩,只怕都要记恨沈家。

  而她管着沈家后宅诸事,少不得要担责任,与其之后被人怪罪,不如现在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