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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节(1 / 2)





  同伴出声阻止他:“不可!”

  那人显然是想杀了楚墨白报仇,但听到不可两个字,终究还是止住了步子。

  这轿子和这八人就像一个阵法,失去一人便会失重,再失去一个,则更严重。

  楚墨白冷静地看着,嘴角弯出诡异的弧度。

  原来这八人也不是没有感情没有情绪的泥人,原来同伴死了,他们也会心痛。

  为什么不把这情绪分给别人一些呢,为什么身怀一身好武功,却为一个叛国的奸贼卖命,一副杀尽天下人也无动于衷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

  楚墨白的脸看上去很冷静,可他的脑袋呼啸着全部杂念。

  为什么慕秋华在这里。

  带着这些杂念,楚墨白的朔月剑迸发出最亮的光芒。

  内力太过强烈,朔月剑铿然长鸣。

  这一声剑鸣,却不似从前,是那种清锐明亮的响声。

  而是悲怆,像一个人仰天长呼,悲苦至极。

  但焕发出的剑光,却是从未有过的强烈,银白色的光芒大绽的一刹,令人咋舌。

  叶水看到那一幕,被朔月剑和楚墨白身上的气息吓到。

  楚墨白的剑使得无比的快,无比的精准,若是谢天枢还活着,看到这样的小楼剑法,也许都要一改自己说过的话,不再将莫金光视作同辈里的第一。

  这一刻,楚墨白的剑法是前所未有的精湛。

  也是这一刻,轿子里突然传出了一声笑,很轻微,几乎无人听到,但楚墨白听到了。

  第152章 追捕

  听到这声笑后, 楚墨白眼神剧变, 剑由此划向轿子里的人。

  但人在轿子里,角度与他不利, 外面又有轿夫阻挡,他无法接近轿子。

  可他一心一意,就是要往轿子里冲。

  里面的人端坐, 穿一身显老的深色锦袍, 须发斑白,易容下的嘴角却勾着笑。

  突然一声裂响,叶水猛地把视线从楚墨白这里移开。

  酒香十里的幌子裂了, 敲到了檐上的屋瓦。擒着它的汉子被轿夫斩断了手,跪地痛呼,那只断手还抓着幌子的木杆。

  叶水跃纵了几步,把那汉子拉到客店前的屋檐下。

  为他点了穴暂时止血后, 她便再次跃出去,冲那些还在前面死守的人道:“快走!让这轿子走!轿子里的人不是秦桧,不要白白送死!”

  惊叠着响起几声“你说什么”, 叶水没空解释,轿子已经来到了面前。

  原本那八人是只抬轿子, 除非有人逼近,他们才会杀人。

  但现在, 他们死了一人,只剩下了七人。

  虽未通过言语,却天生默契般, 眼神都变了,不再被动,而是主动。

  这七人一旦主动起来,更让人恐惧。

  轿子很快到了城门口,早有守城的将士做好准备,把手一放,无数只箭瞄准那轿子射了下来。

  眼看这轿子就要被扎成个马蜂窝,七名轿夫中,最年老的那人,约莫已到古稀之年,他突然把扛在肩上的木架挪开了,后面的同伴也仿佛知道他会这么做,立刻往前几步,承担了他的位置,不至于让轿子倾倒。

  那老者掠到了轿前,为轿子开道。

  他周身浮起一阵温和的风,这风形成了一道屏障,把凌空射来的箭悉数挡掉。

  “春、春风渡。”有人惊颤地喃喃:“春风渡!”

  叶水见江重雪使过许多次春风渡,她更诧异了,没想到这些轿夫里,还有练成春风渡者。

  这老者却好像一点也不把春风渡放在眼里,似乎春风渡不过就是一门稀松平常的内功罢了,也就只有遮挡一下这漫天箭矢的能力,其余的时候,他根本都不屑用这门内功。

  一人开道,万箭莫敌。

  城上的守将看到这可怕的武功,惊恐不已,只好命令士兵继续射箭,不要停。

  士兵们各自舔舐过被风沙干裂的唇,手里的弓箭都畏缩起来。

  轿子终于到了城门下,那老者收起了春风渡,改而出剑。

  他手持利剑掠上了城墙,期间谁敢挡他,都被他毙与剑下。

  正在与轿子纠缠的楚墨白则运剑如神,每把朔月挥舞起来,都有剑光像流星似的在黄沙狂风里闪过。

  他终于找到机会,砍掉了轿子右侧中间的一段木横,格拉,前后抬轿的两人只觉肩膀忽然松弛,轿子往他们身上倾倒。

  两人同时出掌,把轿子撑住。

  就趁着这空隙,楚墨白越过了他们,铆足了全部内息溶于剑上,刺破帘子,对准了里面端坐之人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