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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宠后第49节(1 / 2)





  阎罗王没空跟成侯废话,从袖口里拿出一叠官文,还算客气的丢到了成侯手边,叮嘱他道:“侯爷是个聪明人,仔细看看你家夫人这些年犯下的案子,再说说——”

  成侯面色一沉,慌忙拿过手里翻看,越看下去脸越黑,深觉丢人,到了最后甚至不敢与大理寺卿对视。

  “本侯真是不知林氏竟然犯下如此大错,陈大人,这......这究竟该如何做?林氏她犯下的也不是死罪,总不能真将人拖去延尉杖打,这般当庭杖打,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咱们这些人家,总是要留些颜面的......”

  谁家里出了去过监狱一趟的夫人,挨了杖的夫人,还能抬得起头来的?

  陈大人摸着胡须笑了声:“自然是不能真压去延尉狱,这传出去你府上娘娘名声都要受影响,侯爷也别问本官怎么做,您也是浮沉官场这么些年,难道不知要如何做?您是有福气的,靠着未来娘娘的面子,倒是能饶了监狱里走一遭,可罪人不可姑息......”

  第47章 封后诏书

  一府的人倒是不敢先行离去,都在前院正堂里坐立不安等着,等成侯给个准信儿。

  这回倒是没等多久,没一刻钟成侯便起身送了大理寺卿,回来时脸色黑的吓人。

  林氏见此心头发憷,如今却不是退缩的时候,拢了拢身上的披昂,上前两步小意道:“侯爷,妾去后院叫大姑娘过来?”

  满府都在跪着恭送陛下,就偏偏大姑娘院子里的人一个没见着。

  成侯眸光落在林氏身上,瞧着她那张清秀不出彩的脸,他心中难掩憎恶。

  这么个无知妇人,原以为只是有几分小聪明,怎知如此心狠手辣......

  他摆摆手,脸上带着疲倦,却不是对着林氏,而是对其他人说:“先别叫大姑娘出来。”

  而后转头对着府邸一众人道:“明日清早陛下诏书至府里,吩咐人立刻去拆了侯府门槛,今夜大门不关,后宅所有人等备齐皆旨要务,另外派人十二时辰盯紧了外边,切莫如同今夜一般,接驾接的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府上如今二房三房都知道了些消息,便是林氏心中也早有了猜测,只大房的几个孩子还被蒙在鼓里。

  成恪一脸晕头转向:“父亲,陛下要下诏书来咱府上?是何诏书?”

  成侯不欲多说,事到如今谁都心里清楚,只是想从他口里得个准确消息罢了。

  “你长姊要入宫了。”成侯只说了这一句话。

  玉嫣怔忪半晌,唇瓣颤抖了下,嗓子如同被掐住了,久久发不出声音。

  说完一番吩咐,成侯的面色忽的沉了下来,一双眼睛对着林氏怒目而视:“林氏,你且随我来——”

  他不当众发作,是给她在子女满府众人面前留面子。

  玉嫣成恪彼此对视了一眼,玉嫣上去拽着林氏的腕子,“娘今日一早入宫,忙了一日,连饭都没入一口,父亲有什么事也被这般着急......”

  成峤双目深深看了玉嫣一眼,开口便骂她:“滚回去待着,别在这儿杵着叫人心烦。”

  外头又是嘈杂喧嚣一片,原是宫里派宫人女官入侯府来了。

  往上数历代也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皇家娶女子,怕规矩不通,便要先派遣些女官嬷嬷过府教导上一年半载,也好事先习惯一应宫人。

  成峤还有林氏的事要办,怕时间上赶不及,只好对老夫人道:“有劳母亲代为安置,儿子有事。”

  老夫人一双饱经风霜的双眼落在林氏身上,林氏眼中含着哀求,自己的那一对孙子孙女也正眼儿巴巴的看着自己,希望自己能替她们的母亲求情。

  老夫人移开眼睛,最终狠下心来,不再管她们。

  ......

  玉照回了许久没来的绛云院,迈上长廊打算往厢房去,回头便见到正房案几上堆了几个拿着红绸盖着的物件。

  赵嬷嬷过来喊住她:“姑娘快过来看看,这都是晌午那会儿宫里赐下来的,赐给姑娘你的呢。”

  赵嬷嬷真心实意为自家姑娘得了宫里太后赏赐高兴,无所谓名贵与否,哪怕宫里只赏赐块布料,那也是宫里出来的,说出去也好听。

  玉照中途离了席,也不知后来太后赏赐了什么来,见此生了几分好奇,走上前去掀开几块红绸,便见到那案里头放着一对象牙如意,还有一尊糯地阳绿白玉金佛。

  另有一紫檀描金的木盒,玉照缓缓打开,里边是一匣子颗颗鸽子蛋大,氲着金光的北珠。

  赵嬷嬷见着北珠的那瞬间,才无措起来。

  北珠向来是贡品,一珠难求,更遑论是这满满的一匣子?

  北珠自来就是宫廷才可用之物,还未曾见过哪个臣女佩戴的,自家主子用了,岂不是僭越了去?

  赵嬷嬷眼皮子跳了跳,这段时日陛下屡次往江都王府,她们几个姑娘院子里的婢子都知道的。

  她有心想问,玉照望了眼赵嬷嬷,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嬷嬷有话想问我?”

  “......是,姑娘,这话本不该老奴该问的,老奴今日逾越了,斗胆问一下...姑娘您与圣上、宫里之间究竟......”赵嬷嬷这句话说的是断断续续不知从何说起。

  玉照听了并不生气,反倒是笑意盈盈的合上了匣子,往前走了几步将两人面前合上的窗往外推开,艳阳霎时洒了进来。

  “嬷嬷,我二岁初往江都时,外祖母就将你指给了我,小时候我生病你总守在我床头一守就是一整宿......有什么话是你不能知道的。”

  赵嬷嬷听了玉照这番推心置腹,难免觉着心酸。

  姑娘她瞧着娇贵,常常不听人劝,有自己的主意,却也只有她们这群近身伺候的人知道姑娘心地有多良善。

  从不曾苛待下人,去外边遇到好吃的都不忘多买上两份带回来给一个院子里的小丫鬟吃。

  往年在江都时,一到冬天,总担忧她们这群侍女遭冻着。

  去哪儿找比姑娘还心善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