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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1 / 2)





  乍然知道周秀秀病重,闫济民可不就慌了手脚,连夜赶往南部。

  又嘱咐肖焯代为转告聂家,等他一回中都,就会第一时间去给聂老爷子诊治。

  怎么也没有想到,听说闫济民要回去看聂老爷子,周秀秀大发雷霆不算,还如何也不准闫济民回去。

  这一耽误,就耽误到了叶青身份暴露的时候。

  第一时间从报纸上知道,叶青竟然是叶国礼的亲生女儿,闫济民也是目瞪口呆。

  周秀秀更是怒不可遏,认为闫济民竟然收仇人家的女儿做关门弟子,实在是对不起父亲当年对他的栽培——

  一则,当初因为叶国礼,儿子肖振越差点儿就命丧黄泉,周秀秀心里,早就把聂家并叶家当成仇人看待。

  二则周秀秀以为,闫济民即便要选往下传衣钵的人,也应该是孙子肖焯,怎么能轮到外人,更别说这个外人还是仇人的女儿呢?

  可没想到,事情接着发展下去,叶贺两家的冲突,竟然还把肖焯牵连进去了——

  肖焯之前,可也在周秀秀这儿侍奉,可就在方才,肖振越突然打来电话,让肖焯赶紧滚回中都。

  周秀秀听儿子语气不对,赶忙打听之下,才知道,孙子却是在中都闯了祸,牵连到了叶贺两大家族的冲突中。

  恼火之下,直接把一切罪责都归在了叶青头上,非逼着闫济民给叶青打电话不可。

  更是在闫济民没说几句话的时候,就抢过来,直接就命令叶青滚出闫济民弟子的行列……

  “我说的什么?你说我说的什么?”周秀秀这么多年来养尊处优,小时候有德高望重的父亲宠着,就是唯一的弟弟也得让她三分,嫁人后又有丈夫宠着,即便是下乡,也没吃过什么大苦头,到后来,虽然丈夫过世,却又被应老爷子当亲女儿一样照顾,这么多年说是顺风顺水也不为过。

  唯一栽过的跟头,就是儿子的婚事上被聂家摆了那么一道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又被叶国礼的女儿给丝毫不留情面的怼了一顿,这会儿看闫济民有责怪的意思,如何能接受:

  “闫济民,你是要帮着外人一起欺负我这个姐姐?当初我爸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竟然因为仇人的女儿这么对我?!”

  “你走,你走!从此后,就当我这个做姐姐的死了算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流泪。

  闫济民顿时苦不堪言——

  相较于能说会道的师弟杨杏林,闫济民无疑不是一般的口拙。偏他又是个极重情的,看周秀秀哭成这样,又担心有个什么好歹,也不敢再说,只得不停道歉。

  直到周秀秀唠叨的累了,才总算放他一马。被人搀着去休息时,依旧恨恨的对闫济民道:

  “济民,不是我要逼你……实在是我一想到从前,瞧见我儿生死不知躺在床上的情形,这个坎,我就过不去……”

  “那个叶青,长得和聂家那丫头太像了,你要是非要把她收为关门弟子,是诚心想要气死我啊……”

  “即便你看不上我们家阿焯,可那个继承我爸医术的人,也绝不能是叶青……”

  目送周秀秀离开,闫济民却是久久的呆立在那里。

  用杨杏林的话说,周秀秀就是被宠坏了的老女人,别人老了都是越来越宽容,唯有周秀秀,却是越老越专横霸道。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曾经的恩情逼迫,也就闫济民能受得了。

  以前闫济民总觉得杨杏林说话毒了些,这会儿却是第一次感觉心力交瘁——

  青青那孩子,真的是万里挑一的好苗子,闫济民在她身上,看到的是中医从此振兴的莫大希望,真是这么听了周秀秀的话放弃,委实不甘心。

  可虽然对周秀秀不满,闫济民却还是不愿伤了老师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后人……

  思来想去,只觉愁肠百结。

  不然劝劝青青,能不能给秀姐道个歉?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要是青青肯低头,说不定就是肖、叶两家的旧怨也能得以消除……

  再一次接到闫济民的电话时,叶青正和容珩挽着胳膊在街上漫步。没想到闫济民还会打电话过来,叶青也很是意外。

  可听了闫济民的意思后,却是当即拒绝:

  “……不是我要驳教授您的面子,而是整件事中,我并不认为爸妈有什么过错。妈妈会和爸爸离开,是因为她爱爸爸……而在这之前,妈妈根本从不知道肖先生对她的感情不说,也从不曾答应过肖先生……既然这样,我爸妈他们,又何错之有?”

  一番话说的闫济民也有些语塞,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青青你委屈,只是我和肖家颇有渊源……”

  不消除肖、叶两家的误会,自己想要收叶青做关门弟子,怕确实有一定的难度。

  “我知道教授您的难处。”叶青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不瞒教授您说,其实做不做您的弟子,我也一直在考虑,既然眼下诸多不便,此事自然可以作罢。”

  闫济民听着百感交集——

  论起性情来,叶青是最合自己眼缘的,就是宁折不弯的这性子,也和自己相似的很……

  “青青啊,是我对不起你……”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也做个心理准备,我瞧着肖焯那孩子怕是不肯和你善罢甘休……肖家的人脉怕是更广,你自己可要小心些……”

  没想到自己明确表示不会拜入闫济民门下后,对方还会这么关心自己,叶青神情也很是复杂:

  “谢谢您教授,我知道了。”

  “中都医学院的闫济民?”看叶青挂断电话,容珩看过来,语气中明显有些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