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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庶女只想长命百岁第54节(1 / 2)





  “阿娘!”寄月提着满手的东西从外头进来,刚一进门就听到这话,忙喊道:“您可不要污蔑我!我哪里装的大箱小箱了?才两大包并一个小箱!”

  白勤翻了个白眼,“你那是寻常小箱吗?那是押货走镖算的小箱,你怎不说那大小箱都是多大的?走镖小箱就赶上寻常的大箱了!”

  寄月扁了扁嘴,“我这才回家几天啊,阿娘您就这样对我,可见我明儿个还是得会姑苏去。”

  白勤作势不满要打她:“还没嫁过去呢!就说起‘回姑苏’了,可见得有多外向!年末就要成婚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备嫁绣嫁衣。”

  徐姨娘忙插嘴道:“月儿年末就要成婚了?”

  “可不是么。”徐姥姥笑呵呵看着娘俩斗嘴,道:“这没成婚,月儿就跟着来回跑,到底不好。与亲家商量了,就今年年尾,有个好日子,叫两个孩子成婚,那会天也不热,穿嫁衣更舒服,咱们这边也能有几个月时间准备,还算从容。”

  徐姨娘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既是欢喜又是惆怅,“月儿成婚这样大的事,阿娘也不告诉我一声。”

  都说知女莫若母,徐姥姥看出徐姨娘心里有些落寞,忙道:“哪里是不告诉你,是前儿才定下,今儿你就回来了,岂不都是赶上巧了?还剩我往那边走一趟呢!”

  寄月那边向白勤告饶认错,低头时冲锦心一眨眼,洋洋得意的,看这样子就知道她没真认。

  锦心忍俊不禁,好在她掩饰表情的功力还是很深的,面上半点没露出来,绷着个小脸,看似是在认真专注地听这边的热闹,没叫眼睛最利的白勤看出什么来。

  等白勤总算高抬贵手饶了寄月,寄月便欢快地脱鞋上炕,把那些包裹打开,里头盒子、罐子、毡包、油纸包……零零散散一堆,寄月一样样地摆开来看。

  竹布是蓝白二色各两匹,都整齐地叠着,寄月道:“本是放在箱子里的,不过为了节省地方不能成卷,难免有些印痕,瞧着狼狈了些,但我选的都是顶顶好的!听闻最是轻软透气了。”

  还有木头竹根抠的小盒小罐,这是几样是三人的份;还有润手的羊乳沤子、罐装的茉莉茶是徐姨娘与锦心皆有;烩彩的小玩具、雕刻出来的小木剑,是单给文从林的。

  寄月拿着那把小木剑特意道:“这是我路上无聊的时候慢慢刻的,给林哥儿,他力气大,学武一定是把好手!”

  “那叫是个好苗子!”白勤太阳穴直跳,忍无可忍,“女孩子家家,不要满口‘是把好手’‘有胆打过’!”

  寄月扁扁嘴听着,进不进心里两说,又有些北地特色的花样子并一串念珠是单给徐姨娘的,并重点介绍念珠:“这串珠子是我特意去镇国寺里求的!这……还有两道特意给沁儿求来安神定魄的符咒。”

  徐姨娘知道侄女挂念着自己,心里欢喜,又有些好笑:“你这一日可够忙的,佛道两教都拜过了。”

  寄月道:“可不是一日,京里不是要留的地方,是路过歇脚的时候是中午,我们就进城逛,我没进去,特意到镇国寺与明安观两边拜过。”

  徐姨娘于是笑吟吟地接过了礼物,与侄女道了谢,又指着剩下的那一大堆,道:“来吧,剩下就得慢慢介绍了吧?……可见咱们月姐儿是有多偏心她妹妹!”

  寄月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倒不是偏心。因照顾我和二哥是新去的,每路过一处繁华城池,都会特意加快速度空出半日来给我们逛逛。我就闲逛着,看着什么东西都就着沁儿会喜欢,不知不觉就买了许多了。”

  徐姥姥道:“可见是一家子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说这两个孩子年岁差的也不小,就处得那么好。”

  寄月有些不好意思,想想又道:“还真是,我从小就觉着沁儿比别家的孩子讨人喜欢出一百倍去,又好像我俩打娘胎出来就是熟悉的。就前些年,我还总觉着姑姑膝下该有一个与我极亲的妹妹才是。”

  “这孩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看她摇头晃脑卖乖的样子,白勤撇撇嘴,道:“沁儿比别家孩子讨人喜欢用你觉着吗?这就是道理!”

  寄月嘟囔道:“阿娘你这话说的比我还夸张。”

  “好了,不要闹了。既然舅妈和表姐都夸我讨人喜欢,那我也不客套了,就应下来吧。”锦心笑眯眯道,又指着那堆东西里的一个……小巧的黑色坛子,问:“这是什么?”

  其实她心里已隐隐有些感觉了,明知故问罢了。

  寄月嘿嘿一笑,往她身边默默挪了挪,挪到锦心身后,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方位,“这不是……这不是京里的海棠酒——不是海棠花,是海棠果子酿的酒,这酒夏秋才是季节,我为了买一坛子可花了大价钱。咳咳,不过说好了——”

  她观察着一圈人的脸色,轻咳两声然后摆出一副严肃姿态来,“这就是看你好奇,买来叫你瞧个新鲜的!你年纪还小,可不许喝酒!虽然这海棠酒也不大罪人,酸甜绵淡得很……”

  寄月真不愧为“好女子”,能屈能伸,随着大人们面色渐沉,她声音也默默低了下来,最后颤巍巍缩在锦心身后,哭道:“这可是你一定要的啊!沁儿你得给表姐说句话。”

  “确实是我求表姐给我带回来的。”锦心一把护住她,笑吟吟地面对着虎视眈眈的大人,倒是颇有临危不惧的大将之风,“是我二姐姐从书里看到北边的海棠酒,说想尝个鲜,我想到月姐姐要往北边去,便叫月姐姐给我带一坛子回来。”

  然后又状似抱怨地道:“谁想月姐姐竟就给我带了这一小坛回来,哪里够请客的。”

  寄月见自己躲过一劫,欢喜得很,这会笑眯眯道:“还有,还有,我以为是你要,不刚给你多带,既然是要请客的,我屋里还有一大坛子呢,都给你带回去。”

  白勤瞪圆了眼:“你还买一大坛子?”

  “不、不是大坛,中号、中号坛,也就七寸来的宽高,没多少,没多少。”寄月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连忙道:“而且也不是我要买的,我只买到那一小坛,是云哥见我打听以为我喜欢这个,寻了一坛子来。”

  白勤这才点了点头,徐姥姥笑道:“云家哥儿待你还真是上心,这样我们也可以放心了。”

  徐白术在寄月再四的目光催促下与她打手势,定下寄月明日陪他拆练百招才开口道:“可不只是上心了,那是恨不得把她捧着供着,最好揣在心口窝里!就咱们家寄月这体格,拿出去说不定能打死头大虫!他呢,路上碰到点雨啊、动静啊,赶忙往寄月身边去,生怕一个不错眼病了伤了的。”

  这话一出可好,火力都被引到他身上了,这回不止是白勤,就连徐姥姥都道:“人家那是懂得照顾人!你不知道照顾妹妹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说人家!再说了,咱们家寄月是姑娘家!你那‘体格’是什么意思?真是往北边走一遭,话都不会说了!得亏没叫你寻亲去,若是寻着了再住两日,愈发连词都分不清楚怎么用;了。”

  寄月很不仗义地嘿嘿直笑,锦心胳膊向后碰了碰她,小声道:“替你说话惹上身的祸,你还在这幸灾乐祸,不大好吧。”

  “拆练招式可不比比试,我又得收着打,最累了,平时才不答应他呢!今天他这叫趁火打劫!”寄月怨念满满,“好了,不看他们了,咱们继续看礼物,我给你买了许多好玩的东西……”

  可不是,和锦心这一大包一比,徐姨娘和文从林那原本不错的礼物也不算丰厚了。

  寄月兴致勃勃地向锦心献着宝,徐姥姥一开始还笑着听着,乐得见姊妹和睦,后来眼见寄月磨磨唧唧絮絮叨叨每样都要把来历说出来,并大肆渲染得来的有多困难,满嘴里跑马车,便坐不住了,到前头操持午饭去。

  她一起身,白勤与苏惢娘便做不住了,纷纷跟了出去,徐姨娘也要跟去忙活,被白勤按住了,“姐姐不要忙活了,好生在这坐着,饭菜都是现成的,不过一个端来送往,用不着那么多人去忙活。”

  徐姨娘忙道:“那叫他们来帮忙,左右他们也跟来了,等会还要吃一顿饭,干点活不算什么,都是素日里做惯了的。”

  白勤无奈笑道:“虽然平日忙起来,咱们家也雇个婆子洗洗衣裳扫扫地,可也不到要人伺候的地步。我们到前头去,还有店里的女帮工,我们几个端个一两回便端回来了,你且好生坐着吧!就是他们要吃一餐饭,也没什么,咱们店里素日还要供帮工的伙食呢,叫前头多做一勺子饭罢了。”

  如此,徐姨娘到底没说服白勤,被按在屋里听寄月口若悬河长篇大论地将每一样东西的特色、来历。

  如今屋里最后两个还算捧场的就是锦心和徐姥爷了,徐太素拎着两个儿子说去医馆里悄悄,徐姥爷听寄月说起地方风物特色来倒是颇为有兴致,途中还给寄月添了一会茶,叫寄月备受鼓舞。

  总算是在午饭送进屋之前,寄月把那些东西都介绍完了,一大包袱包上系好,拍拍手对锦心道:“喏,这就是表姐给你带的礼物,你定会喜欢的,是不是?等下回表姐出去,回来还给你带礼物。”

  她又拍拍锦心的肩,用满怀希翼的目光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