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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庶女只想长命百岁第72节(1 / 2)





  至于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去……如今文家诸事繁乱,加上前头又出了文从林的那个事,要说出门,不说文老爷文夫人不乐意,便是徐姨娘都不愿,只想安安生生地守在家里,这只能算是其一。

  其二便是去了,必有长辈同行,锦心与乘风绝不会有单独相处之机,这是徐姨娘的坚持,锦心身边婆子丫头数众,文家虽然是商贾门户,却也规矩颇严。

  便是徐姨娘再疼爱女儿,也不会在这上头破例。

  而冥冥之中,锦心总有种预感,这一次她想要的答案,恐怕不适合在徐姨娘面前由乘风说出来。

  因而正大光明上山进香这条路就被她否了。

  若想要瞒过徐姨娘他们瞧瞧往半山观送个消息其实也不难,锦心身边不是还有婄云在呢么,难就难在锦心要把婄云也瞒着,旁的人难免就有些不称手了。

  若是叫了卢妈妈去,那定然是瞒不过徐姨娘的,届时又得费一番口舌。

  锦心算来算去,已经打算请骆嬷嬷去走动一遭了,幸而那日秦王府来下小定礼,她想到谢霄,灵机一动。

  嘿,这不是还有个大活人呢吗?

  至于这大活人究竟能不能用……俗话说得好,人又多胆大、地有多大产,不试试怎么知道人能不能用呢?

  果然,如今这谢霄是单单是本朝秦王,还是大宁的卫国公,是骡子是马,一试便知。

  就是在瞒过婄云这点上出了疏漏,不过锦心也没指望能够全瞒过,婄云这会会意没问,她也不提,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等回头来,答复到手了,锦心再决定,要不要与婄云说。

  婄云为她操的心够多的了,她不想再折腾一回,无论结果好坏,都由她先来面对吧。

  偏厅的小屋里果然收拾得干净又雅致,屋子虽然狭小了些,布置得倒是周全,地方也隐蔽,足够锦心在这躲懒消停一会了。

  澜心跟着婄云和绣巧进来的,她身后只带着贴身的两个丫头,各提着一个大食盒,糕点肴馔的香气混合在一起,锦心只轻轻一嗅,便分辨出几道她喜欢的菜色。

  打开一看果然,热乎乎一碗酱焖猪肘、一碗绘鸭子、一碟芽韭炒鹿脯丝、椒油调的鸡丝,清爽的有油盐炒的枸杞芽、调油炝的菠菜、糖醋汁调的雪耳凉菜、椒油肉齑酱拌的豆腐,两碗红稻米饭,一碟子竹节卷乳酪蒸糕、一碟子红豆卷酥。

  因都是小碟子小碗盛来的,抬来的一张几子倒也摆下了,还有两副筷子,澜心往一旁的绣墩上一坐,舒了口气道:“咱们两个就在这安安生生地吃一顿饭,前头宴上好喧闹,净顾着与人打招呼敬酒去了,我刚才也没吃好。见外头有雪梨爽,叫嘱咐人取一壶来,稍等等。”

  锦心拄着下巴便笑:“二姐你背着三姐悄悄来躲懒与我用膳,也不怕回头她念叨咱们两个。”

  澜心不在意地摆摆手,“她念叨那都是回头的事了,当下我只想填饱我这肚子。前头席上闹哄哄的,我看你精神头不大好,就知道你一定是这头来歇着了。”

  正说着,酥巧从外头走进来,手上提这个小食盒,笑道:“我们姑娘说二位姑娘必定是避着人来开小灶了,嘱我来给添个菜呢。”

  锦心、澜心对视一眼,笑了,锦心道:“这也算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第七十六回 婄云绣巧;叫我瞧瞧,这天……

  锦心一贯是处变不惊的, 大风大浪经多了,这点小浪花还不至于叫她变了颜色,澜心好歹跟着文夫人历练了几年, 也算大有进益,何况都是自家姊妹谁不知道谁, 酥巧是自幼在她们跟前的, 她也不避讳, 笑呵呵道:“快来, 看看你家姑娘给我们备了什么好东西?”

  “我们姑娘说了,这菜式是加给四姑娘的。”酥巧笑吟吟地说道,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澜心撇了撇嘴,轻哼一声, 兀自定定坐在那, 满脸写着“我就吃了, 能把我怎么着”。

  酥巧抿嘴儿一笑, 绣巧上来迎她,帮她打开食盒, 里头两碗菜式另有一碟子奶皮山楂酥,点心一看就是外头买来的,锦心也笑了, 对酥巧道:“替我告诉三姐姐, 我很喜欢,谢谢她。”

  “姑娘叫你好生歇着,改日她带你出去吃新鲜的去。”酥巧没多停留,把未心的话转述给了锦心,便行礼告了退。

  比之蕙心与澜心, 对大多数文家故交的同等门第而言,未心当下的身份、未来的身份,都更值得她们拉拢。

  因而如今各种大宴小宴,未心反而最忙的那个。

  酥巧来得快去得也快,留下姐俩继续用膳,锦心其实不大有胃口,但澜心虎视眈眈盯着她,她不得不拾起筷子装模作样地吃饭。

  纳征之后,两家在婚事上的脚步又加快了一重。

  其实也没什么好快的了,纳征之后就是请期,王府初步择了几个吉期,文老爷与文夫人商量着,想留蕙心再在家里过一个年,便取中了明年二月初三的日子。

  只是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女儿,定下了要离家的日子,文老爷与文夫人二人,心里都舍不得。

  这一舍不得,心里就难受又忙乱。

  蕙心算是最镇定的一个了,她近来忙于针线,她出嫁时的霞帔由皇室赐下,凤冠婚服亦然,她只需在遍绣龙凤呈祥的大袖衫上添上几簇自己偏爱的纹饰,她的针线纯熟,这个不算什么。

  要她用心绣又耗费时光的是其余针线物件,有要留给家里人的,也有要带到王府去孝敬婆母的。

  前者是感情上的寄托,一针一线绣得精细;后者绣来要用心,力求完美,更费时间。

  于是澜心几人都少去打扰她,留给她时间静静地一针一线做出那些物件。

  锦心收到回信也是在十月里了,天光正好,只是气候有些冷了,她受不住寒,漱月堂里已烧起了暖炕,东西是随着荀平递进来的箱子一起送来的。

  明面上是锦心从奇珍阁买的一套水晶杯具并两套瓷娃娃、一盒猫眼绿松一类的石头并一些零碎东西,攒了满满一大箱,其实折腾这一回,真正要运进来的,只是那个绣囊罢了。

  小小巧巧,那日早晨锦心随手从炕柜的篓子里抓出来的,看得出谢霄保存得用心,白色素底的锦易脏,但拿回来还是干干净净的。

  婄云或许知道这锦囊里是什么东西,又或许不知道,她就安安静静地顺着锦心的意,不着痕迹地将屋里的婢子们都支走,然后自己走到外屋去守着。

  锦心打开了那个锦囊,里头除了原本她塞进去的那张纸,还多了一张折着的笺子,锦心取出来展开,眼帘微垂着的,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

  论字迹,乘风的字写得略为潦草,好听了说叫“飘逸”吧,总归没几个字,在纸上写得都快飞出去了。

  看过那张笺子,锦心轻嗤了一声,信手折了折,随意扔进一旁煮着茶的小茶炉里。

  婄云脚步匆匆地进来,连道:“那里头总共才没两块炭,您把笺子扔进去,自己坏了茶。”

  “扔就扔吧,烧到最后成了灰,也不碍什么事了。”锦心淡定地耸耸肩,“我又不能把它吞了,现下手边又没个烛火什么的,委屈你这茶炉了。”

  这是委屈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