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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2)





  这小丫鬟也是同清浅等一批进来的,分在了厨房打杂,如今新进府的丫鬟隐以清浅为尊,遇到事情总爱与清浅商量。

  清浅腾地起身道:“为何?”

  小丫鬟哭丧着脸道:“听厨房的妈妈们说,迎儿姐姐自作主张将臭豆腐端上了餐桌,夫人见了便作呕不止,赵嬷嬷当即将命人打断了迎儿姐姐的手,还命人将她发卖了。”

  迎儿和清浅不同,她签的是卖身契,生死由不得自己,主家要打要卖只瞧心情。

  清浅的心如同掉入谷底:“已然卖了?”

  “赵嬷嬷当即叫了人牙子进来,堵上嘴就卖了。”小丫鬟惶恐道,“夫人有洁癖,最讨厌腐臭之物,迎儿姐姐此番是在老虎头上动土了。”

  清浅跌脚,果然被自己言中了,燕夫人当众觉得伤了面子,迁怒迎儿。

  如今自己身份是奴婢,想救迎儿有心无力。

  深夜无眠,清浅灭了烛火,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后坐起,披着披风推开窗格,初春的风带着花香铺面而来,让她清醒了不少。

  清浅对着月牙儿沉思,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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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了点,抱歉,后台出了点问题。

  第六十三章 分头行事

  隔了几日又到了休沐的日子,清浅轻车熟路坐上春成的马车回府。

  这回袁彬和崇山直接在闻府等清浅,瑞珠、青鸢等在一旁伺候,粉黛则紧张地把风。

  似乎两人都有些风尘仆仆,清浅关心问了一句道:“瓦剌的探子可曾抓到?”

  “不曾!”崇山气得直摇头道,“那几人俱是瓦剌和汉人通婚生下的,相貌身材和咱们并无二致,往人堆里头一躲,蛛丝马迹都不曾有。”

  袁彬握着刀柄,面色沉沉道:“瓦剌居然提前布局了好几十年,可见亡我之心不死!”

  清浅抿了抿嘴坐下笑道:“先别说国家大事了,且说说那日我让你们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那日夜里清浅提出若不是二少爷受惊,来了一个鹞子翻身,恐怕性命都不保,并提出让袁彬等查验怀海的练武场。

  崇山答道:“闻姑娘吩咐后,我抽空借机去了府上怀海习武的地方,果然习武场有几处的泥土被翻动过,其中一处便是伤了怀海腿脚的所在。”

  清浅随即问道:“可曾问过,府上为何要翻动那几处泥土?”

  “我担心打草惊蛇,不曾细问。”崇山蹙眉道,“隐约听说那几处被滚落的武器砸坏了,恰好工匠来修缮父亲烧坏的院子,顺带将习武场也修缮了,不仅习武场,府上还修缮了好几处地方。”

  居然修缮得如此不露声色,不露痕迹。

  崇山不理解,问道:“敢问闻姑娘,为何要检查习武场?”

  不等清浅回答,袁彬答道:“寻常武器滚落在地,哪有刀刃朝上的,必定是有人知道你弟弟这段日子站桩,而且喜欢鹞子翻身下桩,特特提前将刀埋在地下,刀刃朝上守株待兔。”

  如同有默契一般,清浅补了一句道:“若是凌夫人不打翻金桔,想必此人也有别的法子让武器滚落,好借机浑水摸鱼,只不过凌夫人打翻金桔的时机太过凑巧,反倒救了二少爷一命。”

  崇山身子一震:“此人居然如此恶毒?”

  袁彬问道:“那日跟随你姑母的都有谁?”

  只有在场,才能借机打翻武器,故而在场的人都有嫌疑。

  崇山扳着指头道:“当日附近的有姑母和姑母的丫鬟,怀海的一个贴身丫鬟,赵嬷嬷和府上几个婆子丫鬟,怀海出事后,除了赵嬷嬷打板子罚月例外,几乎都被母亲惩处了。”

  赵嬷嬷的嫌疑很大,可赵嬷嬷身后是燕夫人,清浅实在想不出来,燕夫人有什么理由要谋害自己亲生儿子。

  清浅揉着太阳穴思考。

  瑞珠在身后劝道:“姑娘刚回来,连衣裳都没有换,茶水都没有喝一口呢。”

  青鸢奉上茶水点心道:“奴婢方才从大厨房拿的点心,姑娘和两位爷都用些吧,奴婢瞧着两位爷脸上也有些疲惫之色呢。”

  三人各自用了一块,继续讨论。

  清浅继续道:“凌大人,三月转眼过了一半有余,留给我们的时间已不多了,如今破题主要在赵嬷嬷身上,可赵嬷嬷是夫人的心腹,若是无证据强行审问,一来恐审问不出结果,二来恐伤了凌大人的母子之情。”

  崇山苦笑着摇摇头,如今还有多少母子之情。

  “听闻赵嬷嬷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请凌大人派人去一趟外祖家,打听打听赵嬷嬷从前的为人。”清浅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我听说夫人从前有一个极为信任的丫鬟,名叫崔金宜,两年前被夫人赶出府,若是方便,我想见见她。”

  崇山道:“第二件事好办,我晌午后便能将金宜姐姐带来,可第一件事有些难办,外祖父和外祖母已过世好几年,老宅都不在了,从前的奴仆都做鸟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