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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1 / 2)





  “你听我把话说完。”江雪衣打断她说,“我不是要你回应我什么,你不要有负担,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我的心意罢了。若将来,那个我猜不到的人对你很好,我便再也不提起这些。可若他对你不好……”

  他往前一步,和她近距离对视:“我一定会和他公平竞争。”他说,“修真岁月漫漫悠长,若不能得心爱之人相伴,我宁可一琴一人渡余生。”

  话说到这里,江雪衣潇洒地后撤几步,淡淡道:“我要说的都说完了,陆师妹不必觉得有压力,我师父那边,只是我没告诉他婚约的真相他才那么生气,等我解释过后他自会和玄尘道君缓和关系。想来陆师妹喜欢的人,也必定是让玄尘道君满意的人,他一定很优秀,我会努力修炼,争取有朝一日可以与他相比。”

  语毕,他言尽于此,转身便走了。

  陆沉音看着他的背影,心想着,如果他知道那个人不是什么所谓让宿修宁也满意的人,而是宿修宁本人,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夜色深沉,长生殿宴请结束,陆沉音走之后,白檀也独自回紫霄峰。

  蒋素澜说了那么多难听话,但也不是全都不对,白檀如今在青玄峰上,的的确确是个“凡人”。

  他没了修为,百年内无法修炼,在这个灵气充足的地方,也只能享受一下“神清气爽”罢了。

  甚至他回紫霄峰,都要靠走的。

  他身子还没全好,走得很慢,一步步往前,夜风吹起他的发丝,他看上去并不落魄,也不消沉,没有自怨自艾,没有压抑忧郁,他温润柔和,似乎比过去还更从容了一些。

  前方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白檀淡淡地望过去,看见了春岚。

  春岚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似在找人,看见他之后,她停下脚步恭敬行了个礼,在白檀点头致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檀继续慢慢走着,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了。

  他嘴角勾起,兴致勃勃地笑了起来,回头望了一眼春岚离开的方向。

  她竟然半分不做停留,就那么走了,看他的眼神,也和过去完全不同。

  白檀不认为他记忆里的春岚,是那种会因为他修为全失就不再抱有感情的人。

  春岚性格虽然有些缺陷,但感情还是真挚的。

  方才那个春岚,可真不像他印象里的春岚啊。

  微风拂过,白檀嘴角笑容加深了几分,他转回身,朝春岚消失的方向走。

  同他一样往那边走的,还有容楚钰。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弄丢了乾坤袋,里面有不少法宝,还有藏着秘密的留影石,她得赶紧找回来才行。

  她原路返回,恰好遇见了春岚,春岚笑着说:“我可算找到容师叔了。”她直接将乾坤袋递出去,“容师叔是不是在找这个?之前我们撞了一下,师叔把它落下了。”

  容楚钰大大松了口气:“对!我就是在找这个,多谢岚师侄了,你真是帮了我大忙。”

  春岚羞涩道:“这都是应该的,若我没撞到师叔,师叔也不会丢东西。”她礼貌一揖,“既然已将失物物归原主,我便回慈航峰去了。”

  容楚钰笑着同她挥手道别,春岚转身离开,背对着容楚钰的时候,脸上满是轻嘲和得意。

  乾坤袋是一定要还回去的,可在还回去之前,她早就用秘法看了里面的东西。

  无非就是一些还算不错的法宝,那些都没意思,有意思的是那块留影石。

  刚开始看时,上面千篇一律的景色画面没什么可在意的。

  但就在她要失望的时候,她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她立刻将留影石复制了一块,把乾坤袋原样还回去,至于复制下来的……自然是要告知她应该告知的人。

  白檀站在暗处放开呼吸,看着注视着春岚离去的身影。

  他太熟悉这样的行事作风了,熟悉到一眼就看出来对方什么来头。

  果然啊,不信任他了呢,早就想到了,倒也不意外。

  只是……

  这青玄宗,还有陆师妹,恐怕又要有麻烦了。

  望了望青玄峰的方向,白檀弯唇一笑。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副残躯不值一提,还不如拿去偿还恩情。

  陆沉音终于回到青玄峰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朝露在跟她叽叽歪歪:“你师父今天大喜,你跑去和江美人卿卿我我,也不怕他生气。”

  陆沉音无奈道:“我哪有卿卿我我,只是把事情说清楚而已,本来还要见赤月道君一面,把假婚约的事告诉他,免得他和师父有隔阂,如今江师兄愿意代为去说,也就不必我麻烦了。”

  朝露哼了一声道:“可你看看江美人都和你说了什么,要是你师父知道,还不得……咦?”

  陆沉音本想回它一句别乱说,师父才不会在意这些事,却先被它的咦吸引了注意。

  她抬眼望去,青玄峰洞府外的白树之下,宿修宁白锦华服站在那,孤寒料峭。

  陆沉音看见他,不知是不是朝露方才乱说话的原因,她竟然也不自觉地开始想,师父的模样好像不太对,他会不会是神识看见了什么,真的不高兴了?

  正这样想着,方才还离她很远的人突然之间就到了她面前,陆沉音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宿修宁垂眸看着她的动作,声音清冷地开了口。

  “你怕我?”

  陆沉音愣了愣道:“什么?怎么会?”她反应过来他大概在介意什么,解释说,“师父突然那么远过来,我当然会吓一跳,怕是怕的,但不是师父理解的那个怕。”

  她的解释他似乎没放在心上,因为他的眼神一点变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