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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2 / 2)

  沈略迅速按掉手机的动作并没有挽救现在的这个场合,他有些不安地抬起头,波塞顿没有低头看她,只是直直地站在那里,微微皱眉。

  他既没有对沈略说什么,也没有回答他父亲的问题。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

  波塞顿的手中还没有放下那把刀,而约翰已经越过台阶走到了地下室中。

  你听过蓝胡子的故事吗,地下室里总是有一些秘密,一些不可为人所透露的秘密。

  就像每个人都有他们的各自的秘密一样,而波塞顿能看到的是所有的秘密。

  谁憎恨谁,谁杀了谁;谁爱上谁,谁吻了谁。

  他当然也有他自己的,有时候他也想吻一吻他爱上的人,却总觉得此时不应当是最好的时候。

  距离他目睹他的母亲死去,十年。距离他第一次见到沈略,三个月。

  他不能够永远旁观,他总该做点什么。

  沈略醒来的时候,在她身边的只有一群警察,他们面色凝重地询问着事情的经过,沈略问了好几遍波塞顿的去向,他们面面相觑,却又不回答。

  “他没事。”最后在离开之前,其中一个人忽然告诉了沈略这个消息。

  沈略的心口忽然一松。

  这是个大案,死在地下室的两人的身份原来是警署通缉已久的毒贩,屋中的那条德牧或许有着狼的血统,不论见到了谁,都会露出凶恶的神情,好几个警官才彻底把他制伏,最后从它的排泄物中检验出了人体的成分。

  冰柜里安详地躺着的女人是约翰先生过世已久的妻子,她显然不是因病去世。

  而约翰先生则死在了冰柜的边上。

  警官们当然不能认定是沈略做出的这些事情,但是她依旧是重大的嫌疑人(虽然并没有什么证据),也许是杀人者的帮凶。

  在医院的最后一天,警官们再也没有限制沈略的人生自由,沈略问及时,他们才告诉她最后的裁决。

  她一时间觉得有些茫然,肩胛骨上的枪伤还未痊愈,故而隐隐作痛。它恰好在心脏上方一些的位置,再下去几寸可能沈略就没有办法在此处思考这个问题。

  沈略提着白色的纱裙站在镜子前面,她的师兄师弟各自站在一旁,长久的没有说话。

  这个决定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想过沈略结婚这件事情,或者说他们根本无法想象沈略这么一个无趣的人会有结婚这个念头。

  而且对象是之前发生的杀人案件的凶手。

  “即使他已经通过了精神科的鉴定,但是我并不觉得你的主意是个好主意。”章敦缓缓地说道。

  卡文迪许少有地对章敦的话表示赞同。

  沈略扭过头,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才慢慢说道:“我知道,我是他的医生,我最清楚他的情况。”

  “你最清楚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傻事。”章敦微微皱眉道。

  沈略觉得这个论调似曾相识,她回忆了几秒忽然道:“你之前为什么那样说?”

  “他很危险,我知道的,”章敦道,“他形如野兽,或者说他本来就是野兽。”

  “如果不是我,他根本不会动手。”沈略道。

  章敦却摇了摇头:“不,我的意思是他的本质,他根本就不是……”

  “沈小姐,快出来吧。”

  外面的声音忽然喊道。

  沈略冲章敦摆摆手,懒得听他废话,他的话简直要比他爸还要多。她提着裙摆便向外跑去,推开门时外头一片阳光灿烂,正好落在不远处波塞顿的脸颊上,在眼眶处打下浅浅的阴影。

  看上去羞怯又无助。

  沈略不知道他为什么有些脸红,连带着穿着的合身西装都有些拘束。

  她上前一步,波塞顿却有些动作僵硬地单膝下跪,举起了手中的戒指。既没有打开,也没有给她戴上的预备动作,只是举到了她的跟前。

  沈略没忍住,终于还是笑出了声。

  灿烂如同千万阳光。

  卡文迪许走在章敦的一侧:“你刚才想说什么?”

  章敦面色不好看,在婚礼现场本来是不应当露出来的:“他根本就不是人。”

  卡文迪许讥讽似的笑了起来:“听着,如果你嫉妒的话也不应该这么骂人,太没品了,学学普希金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章敦懒得去和卡文迪许的冷嘲热讽做斗争,远处的两位新人正在一起敬酒,他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手中的香槟也没有喝上第二口,“我是,字面意思。”

  本书由 是你___路过我的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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