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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第65节(1 / 2)





  叶辞简短说了事情经过,叶玲怔怔地说:“小哥,你疯啦……你认真的?”

  叶辞挑起眼尾笑了下,“这不是想认真也没法儿么。”

  第五十五章 (二更)

  天亮了, 庭院中植物结了朝露,厢房安静。

  老人觉少,起来听说叶辞还在书房跪着, 只觉气血上涌。

  “这到底是哪个女人……”夫人也气得不好,打电话让医生到家里来随时待诊。

  叶玉山在书房门口凝视叶辞片刻,道:“起来吧。”

  “我不认。”叶辞声音喑哑。

  “我让你起来!”

  夫人见状去拉了叶辞一把。叶辞身形一颤,险些跌倒,最后以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

  几乎迈不开步子, 膝盖和小腿完全僵硬。

  夫人让叶辞在椅子上坐一下, 叶辞偏不,顿了会儿, 挪动步伐。

  叶玉山看得气郁。

  叶辞打小就安静,那两兄弟放狗吓人, 后来欺负他,他也不会出手打架。武力好像很难在他身上看见。

  他会用别的办法——利用人性。以成绩、奖项、更好的表现博得爷爷、父亲和一众长辈的喜爱, 从而使人嫉妒, 嫉妒到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他无所畏惧, 就要一直较量下去。

  而他总是赢的那个。

  叶家或许就流淌着不服输的血液。爷爷说一不二,从没人劝说得动;到了父辈, 基因体现在小姑身上,一旦出走不再回头;现在就是叶辞, 不露圭角,说什么都好似颠扑不破,可这一下却显了形。

  金身里原来也藏有多情种。多情蔓生无妨,可只一株生长、疯长, 便会让人失去重心, 偏斜乃至倒塌。

  叶玉山让人买了两碗馄饨回来, 领叶辞在他原来的房间坐下一起吃。

  阳光照耀青瓦屋脊,屋檐斜影投在窗棂上,将圆桌切为两半。

  叶辞在阳光之中,褐色的眼眸更明显。他吃了一勺馄饨,不经意抬眸看见父亲正注视自己。

  “你还是像你妈妈。”

  叶辞笑了下,“都说我像您。”

  “那我儿子嘛,当然也得像我。”叶玉山顿了顿,说,“你妈年轻的时候,可漂亮了,尤其是那双眼睛,我第一回 看见,脑子里就只有一个词——”

  “秋水。”叶辞接腔说,“您讲过。”

  八十年代经商潮,一位厂妹从广州组织家具货源卖到北京赚钱,过程艰辛,但因此赚到第一桶金。

  没多久厂妹成了任总,开始筹备建立自己的厂,生产床垫,机缘之下同正在广东任职的叶玉山相识。

  二十四岁,任总凭着自己的本事,亦在叶玉山赏识与提携下赚下百万身家。

  然而他们关系只能止步于此。任总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结婚了,和丈夫同甘共苦、经历风雨,后来也有了他们的孩子。

  企业遭遇风浪,家庭亦摇摇欲坠,耗尽心力的母亲决定以儿子为筹码让叶家相助。

  叶家一开始不认这个儿孙,可白手起家的年轻女企业家是何等精明而大胆,在叶家施舍一点帮助后,坚持让叶辞待在北京。

  叶玉山不会不关心这个与母亲肖似的儿子。来往几次后,因家中变故,在爷爷的主张下将儿子领回了家。

  叶辞不在宅院里生活,即使如此,爷爷仍偏疼这个继承了叶家男人血性的孙子,自知时日不多了,特意让叶辞入了宗谱。

  大多小孩笃定自己是在父母的爱意中诞生的。叶辞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来历了,从不幻想有人爱他。

  veni vidi vici——

  我来、我见、我征服,中学男孩最喜欢名言警句之一。

  叶辞征服所要征服的一切,乃至爱。

  二十岁左右他就发现了,对待女人实在是简单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她们前赴后继拜倒、臣服于他。

  每一个都说爱他,他相信过,后来发现那不是爱。

  她们迷恋他的家世、权力与财富。不,她们说他俊逸,可没有前缀光有皮囊,她们不会来的。

  万以柔缺这些前缀吗?或许程度还不够,依然只要前缀。

  女人太会撒谎了,为了她们想要的,可以假装高-潮,可以轻易宣爱。

  “那女孩是什么人?”叶玉山吃完馄饨,说起父子谈话的主题。

  “漂亮、开朗、还有点儿莽撞。”叶辞说。

  叶玉山笑了,“我问什么人,没问什么样。”

  叶辞说了庄理的籍贯与本硕院校,叶玉山点头,“怎么认识的?”

  叶辞说瑾瑜的事情,庄理帮了不少忙,险些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