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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姐弟第2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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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回到了出租屋,雅雅见子夜没事儿,没说什么,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我给子夜洗了澡,把他塞进被窝,把电热毯打开。我自己又快速冲了个澡,坐在床边用干毛巾擦头发。

  子夜“发病”的样子简直历历在目,就像正常人突然低血糖一样,整个过程来得特别快,去得也快。发作的时候太吓人了。

  我必须好好盘问一下他:为什么不能离开出租屋的阁楼太远?我在出租车上看到的画面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真的进入了他的世界?

  针对第一个问题,他解释道,他有“行动限制”,只能在有限的范围里活动。

  我打开地图,让他解释那个范围有多大。结论是:他只能在“以出租屋为原点,十五公里为半径”的那片地区行动。而今天我们去的游乐场,地铁11站,30分钟,加上步行刚好15公里。也就是说,那个游乐园已经是他的极限。而他在极限的地方待了四个小时。

  至于为什么有行动限制,子夜解释道,可以这么想象:鬼的行动主要靠“能量”,而子夜的“能量源”在出租屋,离源头越远,他就越虚弱。

  “既然有行动限制,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抱着手臂,生气。

  “我不想扫姐姐的兴我以为没有超出范围,只待几个小时应该没有影响”

  我更气了:“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突然消失了,我该怎么办?”

  他抱住我的腰:“我错了姐姐”

  “这么说来,你不能跟我去旅行啦?不能跟我去看世界啦?”我非常沮丧,想着自己的梦想实在是太天真了!

  子夜用他毛茸茸的头轻轻蹭我的后腰:“总有办法的,别伤心。”

  “话总是说着容易。”我哼了一声。

  突然又想起了出租车上的幻境,连忙问他:“我在出租车上,忽然进入了一个幻觉世界,像是漆黑的球形世界,我在那里看到了小时候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你的世界吗?!”

  我这一问,子夜整个人都丧气了:“对不起,姐姐,我影响到你了。”

  “什么意思?”

  “每个鬼都有自己的世界,你可以理解为,那些是鬼的回忆和梦境的结合体,情况糟糕的时候,那些东西就会把鬼束缚其中。厉鬼往往会在自己的世界里发疯,走不出来当然我不是厉鬼我的世界以前也没有那么,黑暗”他抬头看我,眼中是浓浓的歉意,“我没能控制住自己,一不小心影响了你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被影响到了有什么不好?我愿意被影响!”

  “姐姐是人,我是鬼,别说这种傻话。”

  我简直满肚子疑问:“你的世界为什么都没有色彩呢,而且一直在下雨,为什么那里面的你才七八岁?你一个人待在那里做什么呢?浑身都湿透了。”

  过了好一会儿,子夜才闷闷地说:“我在等你。”

  说着,他拉我躺下。

  我挣扎:“等等,我还没吹头发!”

  他在我的颈间嗅闻,声音沉了下来:“说起来,今天姐姐在城堡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呢?你是不是等到了你真正想等的人呢?”

  “嗯?”这一天天事情太多在这一瞬间我还真没反应过来。

  他的鼻尖轻轻擦过我的脸颊,很痒:“真是大胆,竟然在这里做了标记呢。”

  ??第23章

  标记?

  啊, 弟弟的亲吻!

  我兴奋得在臼恃広床上打滚:“子夜!我今天见到弟弟周明明了!就在梦幻城堡里!我竟然真的见到他了!”

  “弟弟,是吗?”

  我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他跟以前一样可爱!我还记得他的第一件熊耳朵毛绒外套, 是我和爸爸去商场买的,当时一直争论到底买黑色的还是咖啡色的。爸爸说买黑色,禁脏;我说买咖啡色, 跟他茶色的眼睛和偏浅的头发特别配——他刚好遗传了爸妈的优点,身上色素又比我们三个都要浅, 在阳光下跟个小天使一样。啊, 总之当时我们问他, 选哪个颜色。他说咖啡色。爸爸不服气, 问他为什么不选黑色。他就说, 因为是姐姐帮他选的,他最喜欢姐姐, 当时我可得意了哈哈哈哈~”

  “以前他幼儿园放学的时候,我和妈妈也问过他, 最喜欢谁,他的回答永远是:最喜欢姐姐。”

  说着说着, 忍不住会想起曾经的春夏秋冬。弟弟最喜欢我是有原因的, 我家爸妈比较不靠谱,经常吵架分居, 感情时好时坏。妈妈很讨厌照顾孩子,爸爸也会觉得我们很吵,影响他工作。我从九岁起, 就开始照顾三岁的弟弟, 后来简直就像他的小妈妈一样, 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去幼儿园接他。

  想着想着, 就忍不住微笑起来,一点一点回忆美好的过去。但这种快乐很快又被愧疚和痛苦覆盖。

  “都怪我那天不守承诺,他竟然整整等了我十年,我无法想象他是怎么等下来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一定很恨我吧,我到底该做什么才能弥补他呢”

  子夜盯着我我,很显然,我脸上丰富的表情刺激了他。

  “他可以让你拥有这么多表情吗?”他沉吟。

  然后,垂下头,直接咬上了我的脸!

  “啊!”我惊呼。

  还好他没用力!不然得见血!

  我试图推开他,但推不动:“你、你干嘛突然咬我!你是狗狗吗?”

  他直接耍无赖了,继续舔我的脸:“我就是狗狗,汪!”

  “哈哈痒死了!你突然干嘛呀!”

  “你是我的。”他很认真地说。

  “咦——所以说你在做标记?”我问。

  他的嘴唇顺着我的脸颊往下,呼吸温热:“你继续。”

  “继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