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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1 / 2)





  贺初被庄子悬高高在上的语气所冒犯,捂着围巾说:关你什么事?

  看贺初那样子,好像担心自己会冲上去抢那围巾似的。

  庄子悬不由得嗤笑道:这条围巾也值得你这么宝贝?讨好你,就这么廉价吗?

  哪怕围着围巾,那凉意还是慢慢地将身体浸透。

  贺初说:廉价?在你眼里什么不廉价?爱情廉价吗?亲情廉价吗?既然什么都可以买,那为什么不买任天纵的爱情呢?

  庄子悬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贺初盯着庄子悬,说:还是说你觉得,任天纵比我高贵,你买不起?

  不是这样的。

  庄子悬想:我从来就没有想买过任何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无法张开嘴巴说话。

  贺初说:请你让开,我要进去休息了。

  庄子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他什么都没有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握住了贺初的手腕,把贺初按在墙上。

  贺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庄子悬刚要说话,就感到腹部一阵巨大的疼痛。

  他被人踹到了地上。

  岳浦挡在贺初身前,恶狠狠地说:你要做什么?我已经报警了!

  庄子悬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身上的脚印灰尘,说:我跟贺初聊天,你又是干什么?先来后到不知道吗?

  贺初连忙说:我不想跟你聊天。

  庄子悬看着岳浦,说:你没有做那台手术,你家人要补救什么,你真的知道吗?可你自己却在这里庄子悬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陪男人?

  岳浦脸色一变,说:你什么意思?

  庄子悬说:庄家和岳家有很多合作。

  岳浦说:你不用拿这个威胁我,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庄子悬说:这是我和贺初的事情。

  贺初被岳浦挡在身后,即便不知道什么岳家、庄家,他也听出来了,庄子悬要拿家庭威胁岳浦。

  贺初往前走了一步,说:请你不要这么下作,拿家人威胁人。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贺初已经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了。他只觉得有些厌烦,想快点结束这些事情。

  你想要我当你的地下情人?这不可能,我不想再多跟你待一秒。还是说你睡我没睡够?那进来啊,今天之后,不要再纠缠我们了!贺初情绪激动,说到后面声音颤抖又激烈,声音在走廊上回荡。

  岳浦第一个反应过来,说:贺初,你不能这样。你不喜欢他,不能自暴自弃。

  那句你不喜欢他深深地刺痛了庄子悬。庄子悬眯着眼睛说:你什么意思?为了他,你竟然能做到这个程度?

  他以为贺初完全不愿意跟自己接触,却没想到对方愿意为了岳浦献身?

  庄子悬飞快而危险地看了岳浦一眼,说: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你以为我有多稀罕你?

  笑话,贺初以为他自己有多令人不舍?自己难道会为了睡他一晚,去威胁别人?到底是贺初高看了他自己,还是小看了自己?

  庄子悬上下打量贺初,说:你以为自己有多特殊吗?既然你自己不要,以后可不要求着我回来!

  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庄子悬扬长而去。

  贺初望着庄子悬的背影,无端松了口气。

  他差点站不稳,身体抖了一下,被岳浦扶住。

  岳浦说:你还好吗?

  贺初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房卡,开了门。

  岳浦扶着贺初,顿了顿,说:我送你进去。

  岳浦帮助贺初坐在了床上,然后又给贺初倒水,拿拖鞋。

  岳浦蹲下身,想给贺初脱鞋子的时候,贺初忽然按住了岳浦的肩膀。

  岳浦抬头,看见贺初表情有些迷离,说:你喜欢我吗?

  岳浦说:喜欢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你了。

  贺初笑了一下,他喜欢庄子悬,也是从第一面开始。那你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还不了解我。当初他也以为庄子悬是个好人,现在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有的选择做错了,是要花七年甚至更长,才能修正的。

  岳浦说:我对我看人的功力有信心。

  贺初又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他这个人平凡,又单纯,应该是很容易被看透的。

  贺初说:那你喜欢我什么?你想跟我睡觉吗?

  贺初说着话,手却放到了衣领上。

  他解下围巾,又解开了一枚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

  贺初说:我跟他在一起七年,除了睡觉好像也不了解别的什么。如果你也是这种喜欢,那我们

  贺初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被岳浦打断了。

  岳浦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生气,呵斥道:贺初!

  贺初有些茫然地看着岳浦,眼睛还无邪地眨了眨。

  岳浦说:我是想跟你做/爱,但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如果你接受了我,我愿意让我们俩都快乐,但如果你是为了别的什么抱歉,我不想要。

  你刚刚对庄子悬那么说话,是为了刺激他对吗?现在他走了,你不用刺激我。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尊重你。你喜不喜欢他,跟你接不接受我,是两回事。我很乐意当你排解寂寞的工具,但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一口气说完这些之后,岳浦站了起来。

  岳浦后退一小步,与贺初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岳浦说:你好好休息,想一想。明天一早我就飞回去了,庄子悬说得没错,家里人给我擦屁股,我也要稍微负点责任。你可以随时联系我,无论你跟我说什么,我都能接受。

  贺初低头,看自己的膝盖。

  房门开了又关,岳浦出去了。

  房间里没有灯光,也没有声响。贺初坐在一片寂静的黑暗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老徐带贺初去买西装。

  既然贺初就在这边,那理应是要做伴郎的。不过他过来得急,没带什么行头,老徐的身材太幸福,贺初又穿不上,只得临时抱佛脚。

  老徐一边开车,一边瞥着贺初,说:怎么了,今天怎么有点萎靡?

  贺初摇摇头,说:爬山太多,有点累。

  老徐说:哦对了,那个医生过来找你,你们爬山了。你跟那个医生进展怎么样?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应该让他陪你买西装的?

  贺初摇摇头,说:他回去了,家里有事。

  老徐遗憾道:哎,要是能见一面就好了。不过也没事,反正下周婚礼就能见到了,这一次一定要让哥们给你把把关。

  贺初苦笑道:我可能搞砸了。

  老徐一惊,立刻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难道那个医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初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徐听完之后沉默良久。

  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最应该告诉我的,是你跟那个医生搞砸了,而不是那个狗屁前男友哦不,狗屁前炮友又作妖了?!你怎么想的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摆脱那个傻逼!既然医生不介意,那他能帮上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