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984、消失的神代云罗(1 / 2)


中原,18号城市的北方370公里处,这个原本被称为冲击平原的地方,因为春雷河的凌汛而得名

冬天,春雷河的河面上会结出冰层,到了春天,冰面逐渐瓦解碎裂,河水将冰片层层冲击至河岸上,让河岸看起来像是波光粼粼的鱼鳞。

此时的冲击平原上,一块直径十公里的琥珀横贯在大地之上,巨鲸、八歧大蛇,蜃气楼、戏命师、浮空飞艇、三座空中要塞,琥珀好像冻结了时间,让这一切变成了一场战争的博物馆。

湖泊的边缘,风暴公爵静静的{82、中、文、网、首、发、更、新}位立着,年迈的国王看着湖泊边缘的戏命师说道:“这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祖父,在黄金棺里沉睡38年只为了今天,用自己的生命为戏命师家族铸造新时代的王座。他会这样,我也会这样,未来你也要

这样,我戏命师家族从乱世中一步步成长至今,一半靠的是上帝视角,一半靠的便是一代代人愿意牺牲自我的觉悟,这一切让我们在这个世界拥有了立足之地。

“明白了,父亲”风暴公爵平静回应道:

“我会为家族竭尽所能。”

年迈的罗斯福国王摩挲着琥珀边缘:“去吧,带着禁忌物蚁后和二万兽人军,去我最后看见的命运归处,那里才是最后的战场。王国是你的了,世界也将是你的。

“父亲,您要去哪里?”风暴公爵问道

“剑门关。”罗斯福国王回头笑了笑:

“那里是我命运的归处,我要帮你解决最后的隐患。”

风暴公爵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登上不远处的浮空飞艇,回到自己的风暴号空中要塞。

在空中要塞之下,正奔腾着数不清狼人,它们身形高大,肌肉强壮,爪牙锋利。

这些兽人军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思维,只会在蚁后的操控之下听从风暴公爵的命令。

在更北方,还有风暴城陆地集团军正驱使着如潮水般的奴隶过来,路上,士兵选择最强壮的男性注射刚刚生产出来的基因药剂。

他们完全没有遵循基因药剂必须的时间间隔,而是两天一针,并辅以辅助药剂将这些人全都变成了野兽,丝毫不去顾忌副作用带来的份害。

那些承受不了药剂副作用而死去的奴隶,则直接扔进兽人军中,成为兽人军的行军口粮。

兽人军所过之处,遍地皆是尸骸,宛如人问炼狱。

风暴号在天空中缓缓行驶,竟是没有南下,而是一路直奔001号禁忌之地所在的方向,那里是命运为他们指引的方向

五号城市的银杏庄园里。

李束凝重道:

“这一战里,李氏成员仅剩下最后17人侥幸生还,神宫寺真纪的百鬼夜行也被那奇怪的禁忌物封印,我们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如果结果不是好的,那么这一战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李长青看向零:“李氏可以为这场战争牺牲,但我需要知道,牺牲之后的结果是不是我们所期待的那样。

“如果不是你期待的那样呢?”零零微笑着反问道:“现在谁也看不到命运的终点,世界线已经被剥离。李氏家主李云寿也不曾知道他决定的好坏,他也不知道他的决定是否能对胜利有些许帮助,但这便是他最后的尝试。

零话锋一转:“我从西大陆来到东大陆之后,先到了10号城市,我听大家议论那场恐怖的鼠潮,其实我也经历过相同的生物污染,也就是你们传说中的爬墙虎之灾。”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其实一直不确定零的身份,大多数人只知道她是一个来自西大陆的机器人,却没想到对方身份如此深远!

爬墙虎之灾是任小粟那个时代发生的,算是超凡者历史上真正意义的第一次生物污染,当时废土之上,一整座壁垒被爬墙虎吞没,爬墙虎将人类血液作为自己的补给,肆无忌惮的杀死了一整座城市的人类。

所以,这位零不会就是曾经毁灭过东大陆第二纪元的那位人工智能吧?可是,不是说她已经在那场决战中噩被消灭了吗?

零旁若无人的继续说道:“那场灾难之初,人类如果能够团结起来烧掉半座城市,他们是有可能活下来的。但是没有人组织,没有人愿意牺牲,没有人愿意挺身而出,最终城市论陷了。这次鼠潮是不同的,它更加凶勐,却活下来了600

万人。现在我问你,在那场灾难里,碘伏等昆仑成员,以及那些家长会成员,可曾想过我们这么做是因为一定能赢?”

李束愣住了。

零摇头道:“不,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赢,但他们依然去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当你开始知悉未来的时候,会丧失很多东西,例如自己的勇气、血性、自信。你也不知道自己的末来,但你乞求别人给你一个答桉,比如你想知道“我们能不能赢”,『我们能不能活下来』,你想知道非常确定的答桉。但我会明确的告诉你,这次的命运,没有答桉。”

李长青平静道:“结局或者其他人来替我们看。”

“我明白了,我们会继续服从你的命令,我们会自己去看命运的”

“这就对了。”

零笑着说道:

“我与银杏山那位老爷子唯一不同的观点在于,我认为各位不要再等待庆尘的回归了,不管他是否活着,你们从这一刻都要当他已经死了。如果几千万人的命运需要一个人来拯救,那这几千万人是多么的悲哀。各位,你们要救自己。”

众人面面相觑,最近大家都在等待庆尘,彷佛等到庆尘就好了。慢慢的,自己的斗志也渐渐磨灭,好像只要庆尘不回来,这洋场战争就一定会输一样。

他们已经不相信,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来,赢得这场战争了。

零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庆尘已经做了足够多的事情,他在没得病的时候每天都在想着如何为你们争取时间,哪怕病入膏育也要再走一趟西大陆,想要破坏戏命师唤醒老怪物的计划,如果他做了这么多,你们都没能力赢下战争,那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李长青若有所思:“你觉得我们现在能靠自己赢下这场战争?

零笑道:“之前我觉得不可能,但这两天我忽然觉得可以试试。”

零也惊叹于禁忌物ACE-002天地棋盘的作用,但她今天:想告诉所有人的是,不能被命运既定的那一切绑架。

所有人看到的命运只是片段,而那些命运的缝隙之间,还需要火。

李长青说道:“我今天就带人前往剑门关,与庆氏集团军一起接应家长会。”

“不必”

零摇摇头:

“那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你们要从今天开始撤离城市,以防西大陆直接将导弹扔到城市之中。”

刘德柱好奇道:“他们不是需要人口吗?”

零:“整个中原都是他们的了,失去西南的人口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留在这里会成为靶子,还会连累城市里的居民。都去准备吧,天亮便撤离,撤离到001号禁忌之地的边缘,甚至撤离到禁忌之地里面去。”

夜晚,李彤云和神宫寺真纪坐在银杏庄园的最高处,身旁就是一座座墓碑,但她们并不是很害怕。

小真纪很沮丧,李彤云问道:

“是不是因为那些式神被封印了?”

“嗯”,她点点头:“有些是歪刚刚认识了几天的朋友。”

在琥珀即将吞噬一切的那一刻,小真纪进入暗影之门前抬头去,看巨鲸,但对方的眼神里没有{82、中、文、网、首、发、更、新}恐惧,只是平和的看着她,就像是看顾着自己的晚辈。

李彤云安慰道:“好在你以后也能跟我们一起穿越和回归了,在表世界习惯有你之后,来到里世界见不到你还总觉得有点不共适应。别担心那些式神,等你师父回来,他会帮你解决的,只要那些式神还在,他就能帮你全都找回来。

“对了,在表世界你不告而别,是神代云罗带你去完成生死关了吗?”李彤云好奇问道:“在哪完成的?

“在危地马拉天坑”小真纪回应道:“不过神代云罗老师好像一直有心事,说了好多的事情。”

“他都说了什么?”

“老师说,我们之所以成为内测玩家,是因为早就有人为我们选择了某种宿命,我有我的,他也有他的。“老师说,如果还能大再相见,他就帮我在鲸岛上建一个传承学院,教时间行者们如何修行阴阳师传承。到时候等我长大了,他就安心在里面扫地,看孩子们嬉笑打闹,给受了责罚的孩子从厨房偷饭吃。”

李彤云愕然抬头,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西南荒野上,所有家长会成员正躲藏在伪装布下面,天空中正有多艘浮空飞艇逡巡着,寻找着家长会的踪迹。

所有家长会成员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发出什么动静被头顶的声呐设备捕捉到,然而即便如此小心谨慎,仍旧会出现意外。

在声呐设备中,敌方哪怕听到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都会立刻丢下一枚燃烧弹进行试探,一旦下方传来哀嚎声,便会立

刻对方圆五公里区域进行火力独盖,直到一艘B级浮空飞艇打完一个基数的弹药,才会离开。

从天空中是很难分辨地面伪装布的,但西大陆舰队的火力打击就像不要钱似的,毫不留情的泼洒出来。

家长会人数再多,也拿天上的浮空飞艇没什么办法。

待到浮空飞艇远去,罗万涯掀开伪装布喘息着:“这样不行,现在还只是十多艘B级浮空飞艇,我们就被困在荒野上动弹不得。按照原计划,我们本来应该已经抵达剑门关了,结果现在距离那里仍旧有一天的路程

小七点点头:“后方还会有越来越多的西大陆舰队腾出手来,到时候我们就被彻底锁在这片荒野上了,必须想办法才

行。”

这蕉时,秦书礼忽然说道: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罗万涯看过去

秦书礼认真说道:

“现在只有17艘浮空飞艇,他们每次发现确凿的目标后,就会认为地面潜伏着一整支家长会的分队,然后进行火力覆盖。覆

盖之后便需要回去补充弹药,对吗?”

小七迟疑了一下:“对,这是我们总结出的规律。”

秦书礼说道:“那么我们就每次分出17个人,分散到荒野上单独行动。一旦遇见浮空飞艇搜山,就制造出动静来,发出哀嚎,引浮空飞艇进行火力覆盖。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用17个人,为所有人争取大概2个小时的时间,所有人都可以在浮空飞艇

离去后全速前进了。”

罗万涯看着秦书礼,对方面色平静的说着最残酷的办法。

历史往往是残酷的,它的残酷在于我们常常称领的胜利背后,却很少有人提及到底牺牲了多少人。

即便历史告诉你牺牲的数字,它也通常不共会告诉你牺牲者的名字。这17个人,是绝对无法活下来的,因为他们单独行动的意义,就是去死,用他们的死来换取敌军的一次无意义火力覆盖。

泰书礼说道:“方法是我提出来,的,所以我以身作则,第一批17人就让我带人去。”

罗万涯拉住秦书礼:“等等,别人都可以去,你不行!”

“我为何不行?”秦书礼反问道:

“其实先前被制作成傀儡,泄露了那么多家长会成员信息,我已经非常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