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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聚餐


第一百一十四章 聚餐

大舅曾全明的宴席在苏灿回家的四天后,在临江中路的银杏饭店进行。饭店地靠锦江,一水连带,这个时候锦江水还算清澈,路边绿树浓荫,两岸有摆着象棋桌对弈的老者,河水与岸堤勾勒出古蜀文化的大气悠扬。

饭店门口有两株高大的银杏,与饭店门庭若市的繁华景象相映成趣。这个后世将成为蓉城老牌饭店的酒店目前却还属于新兴饭店,颇为吸引蓉城社会名流光顾,光今天曾全明的车开至,就看到门口停了不少熟悉的车牌,一些是市政府的,省办公厅的,当然这些不是办公用车牌,但是以曾全明目前的身份,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普通人看来平凡的车牌归属哪方大旗之下。

苏灿在阳台和唐妩煲了会电话粥,回来这些天里面他和唐妩的联系方式主要是依靠电话。

背后就是家里面亲戚陆续进门就坐,苏灿眼看着越来越热闹,再加上老姐曾娜还带了她一个很铁的同学过来,小弟曾圆也在那头招呼,唐妩听出了苏灿那边的热闹,就在电话那头笑道,“你还是忙你的吧,大忙人。”

挂了电话的苏灿推开门走入,大舅曾全明就对苏灿招了招手,介绍他旁边一个看上去较为敦厚的中年男人道,“苏灿,这是市新闻出版局的路中华路局长,你叫路叔叔,路叔叔是蓉大电气信息工程专业的毕业生,工程学硕士,以前是核工业部西南物理研究院的研究员。”说着曾全明不免有些傲然,“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工程学家,管文人的事情,这就是能力,让路叔叔给你指导一下,你还要改进的地方。”

重生前苏灿知道自己大舅嫌贫爱富,尊权重威。而重生后苏灿看事物的方式发生了许多变化,知道有很多人误读了曾全明,一定程度上,他只是尊重肯于专研,有文化造诣,并且取得成绩的人。对于那些在机关单位里呆了几十年如一日,只顾着讲体制如何僵化陈旧,却不懂得钻研,充实提高自身,寻找突破口,希望一劳永逸,坐着铁板凳就能青云直上慢慢登天的人,他是痛恨的。

这让他博得了一些懂他的人欣赏,同样也树立了不少敌人,官场上面并不是人人就油滑世故,有些人有自己的做官做人准则,尽管有锋锐,反倒是一种极佳的利器,让高层信任,更可以放手一展政治理想。

如同打掉了刘成掀起大震荡的王薄,也如同曾全明这样有点怪脾气但看得到执拗的人。相反一些太过油滑的,只顾着专研人事的,反而得不到重用,最简单的道理,就是领导看不透你或者看太透你,如此,也就不太信任你。

路中华注意到一个细节,曾全明在给苏灿介绍自己的时候,先是道出了自己全名,才尊称路叔叔。

一般来说长辈对晚辈,不应该会有这样的说话,但是路中华想到眼前的少年是上海南大的尖子生,更在大一就整出了《时尚文化》,对曾全明给苏灿表现得态度,也就不足为奇了。波罗传媒的林光栋他见过,很有风度,想必很吸引女人,谈话有时候也很有魄力,这样的人很难相信会受苏灿驾驭。所以可想而知,路中华立时转变了谈话策略,对苏灿虽说还是长辈对晚辈交流的亲切,但是语气里已然不把苏灿当成一个孩子,说了一些很实质上面的问题。包括了一些国家可能出现的政策法规,监管因素等等。

苏灿知道这是大舅在为自己搭建人脉,亦是很宝贵的,毕竟苏灿不是王威威,林珞然那样出身底子深厚的家庭,有大把的资源可以随意挥霍浪费,只会有更多的资源人脉送上门来,而根本不用自己去寻找,置之不理,也不觉得可惜。

勤奋的人总是可以吃到面包的,有时候苏灿也得兢兢业业。

和路中华聊了一下,虽然会餐前时间很短,但是还算聊到了实质,而这些有用的咨询林光栋自然不可能从新闻出版局党组书记口中接触到,所以由苏灿将这些转给林光栋听,想必对他受益不浅,可以有效的规避一些东西,让杂志更加健康和顺风顺水。

开餐前夕路中华就告辞出门,原来今天在银杏这边会餐的人不少,路中华同时收到了两个饭局,他是要去赴那边宴的,只是怕怠慢了曾全明,就在饭前过来打上一头,承诺了一会过来喝两杯过后,这才离开。

路中华这么离开,很快今天在饭店就餐的一些机关人士,信息也都串了起来,曾全明一家在此吃饭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一会就有人轮流进来,有些嗓门大的,人还未到声音就先行,给苏灿留下了深刻印象。也有人阴声细语的,斯文得很像白天教授晚上那个什么,但是已经是一个省厅的正处级干部。走马观花的进来,其中有一批还有两三个漂亮的女干部,能说会道,可是曾全明却皱眉,他颇不吃这一套,反倒引得舅母尹淑英不高兴了,频繁催了几次动筷子。

家庭聚餐这才进行。

一银白色的法拉利360 modena在银杏酒店门口停下,银杏川菜的服务生并不负责代客泊车,而且站在面前的只是迎宾,两个漂亮女孩俨然放目过来,目光神采熠熠。

银白色的法拉利轿车有着一种概念型的曲线,这个年代,在蓉城见到这样一台车,还是比较吸引眼球的,是以路人纷纷侧目。而即便是有着后世眼力,对现阶段大部分车都很难进入法眼的苏灿,也保证对这台车赞赏有加,法拉利360modena车头线条宽大扁平,可以说是法拉利传统的技术精华,这样的技术造型无论是在八零年代,九零年代,还是零零年代,这样略带概念感的造型仍然没有过时,只会有细节的变形修正。

在法拉利的内部,有两个男子,一个大约三十五六岁,另一个是看上去二十八岁,但事实上只有二十二岁的男子。

“是曾全明的车。”那个中年男子道,准确的定位出那台停在两棵行道树之间的别克是曾全明的座驾。

“曾全明?”那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眼睛眯了眯,仅有一线的眼睛里映着光照,却有点阴沉。